秦稚却没了动静，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嗯？

顾森然转头，看到秦稚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是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眼里漫着肉眼可见的委屈，就这样静静看着顾森然。

顾森然：？

不是大哥你……故技重施！

搞得顾森然不自然地往旁边移了移，脱开了陆淮的胳膊。

陆淮：？

陆淮再回头的时候，秦稚已经恢复了最开始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顾森然还在想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套话，秦稚却直接走了过来。

顾森然就这样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慢慢弯腰，把自己圈在沙发里。

有些炽热的呼吸越来越近，顾森然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在加快。

那双眼睛真好看啊，里面是泛着涟漪的湖水，而不是一汪死潭。

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逐渐清晰。

意外的，顾森然居然没有躲。

“你……”

“我的外套。”

“嗯？”

下一秒，背后垫着的什么东西被抽走，秦稚自然地起身，把休闲外套重新套上。

“……”

刚刚那是什么鬼！

顾森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森然总感觉秦稚路过陆淮的时候瞪了他一眼，“记得给林老师打个电话报平安。”

顾森然胡乱点了点头。

“对了。”秦稚走到门口顿了一下，“你房间里的那束鸢尾花挺好看的，我帮你换过水了，放阳台晒太阳了。”

“哦哦好。”

秦稚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顾森然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一边的陆淮摸索着下巴：“嘶，他为什么瞪我？”

“嗯？”

顾森然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他突然出现，今天怎么也能多少套点话出来。

他在这里，自己都没法再用死皮赖脸大法了……咳咳。

“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森然一边说话，一边去阳台想看看那束鸢尾花。

“你看论文的论坛了吗？”

陆淮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什么论坛？”

“就是论文的论坛啊。”陆淮说着打开一个界面，“吶。”

顾森然停住脚步，眯着眼看向陆淮的手机。

只见手机上放着一个截图，是上一个副本结束后的清算。

顾森然在最上面看到了自己，自己的名字后面挂着炫酷的MVP标识，只不过头像是灰着的。

“怎么了吗？”

“你——”陆淮还没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等等，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论坛？也不知道头像灰掉代表什么？”

顾森然也懒得装深沉了，毕竟陆淮一看就很熟悉这个论文系统。

见顾森然沉默，陆淮叹了口气，靠在阳台的窗边感叹了起来：“很难想象，你居然真的是个新人。”

“我不像吗？”

“像像像，新人都喜欢炸副本。”陆淮已经不会再对顾森然的行为举止感到意外了，“这个论坛，和现实中的论坛作用一样，是用来讨论和交易信息的媒介，你可以在上面买卖道具，组队，吐槽，甚至发疯都没问题。”

“能写凰文吗？”

“……？”

顾森然眼睛弯了弯，里面闪过一丝促狭：“开个玩笑。”

好吧，陆淮还是会对顾森然的一些行为举止感到意外的。

他这个精神状态就很有S级大佬的风范。

陆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个截图上的界面，是每次论文结束后都有的，但一般默认不打开，如果需要可以自己从后台打开。”

“而头像灰掉，则意味着从副本里死亡。”

顾森然给鸢尾花换了个面晒太阳：“对等到现实呢？”

“永久沉睡。”

“……”

空气安静了几秒，陆淮看了顾森然一眼，心里想他不会被吓到了吧？

结果下一秒，顾森然一脸震惊的转头：“永久沉睡？”

“你先别这么惊……”

“这么好？！”

陆淮：嗯？

天知道，顾森然最大的梦想就是一觉睡到死。

一个喜欢睡觉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就是顾森然的善恶观，崛起吧！睡教！

面对某人亮晶晶的眼睛，陆淮无语了。

“你认真点好不好？”

“好好好，你继续说。”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副本里死亡的队友，陆淮莫名有些烦躁，下意识也伸手去摆弄鸢尾花：“永久沉睡，就像是植物人，只能靠机器维持着生命体征，你根本不知道，看着昨天还活力四射和你说笑的朋友，今天就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滋味。”

“抱歉……”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等一下。”

陆淮握着鸢尾花的手突然顿住。

“你这花从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崛起吧！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