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是道具？”
顾森然把花瓶搬到客厅的桌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与别的花一般无二的紫色花朵。
“只有道具可以从论文里被带出来。”陆淮想了一下，补充道，“哦，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NPC。”
“但是，你怎么知道它是道具的？”
顾森然看向陆淮，只见他掏出了戴在脖子上的吊坠。
月牙形的吊坠饰品散发着古老又神秘的气息，静静垂落在陆淮的休闲西装内衬前，像是某种远古动物的牙齿。
顾森然眯了眯眼：“这是？”
“武器。”
“嗯？”
如果没记错，陆淮拥有的应该是技能。
“准确的说，是用武器改造的道具。”
陆淮把吊坠塞回衣服里，看向顾森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如你所见，在论文世界里，每个人用以自保的，是系统所给的武器或技能。”
说着他又看向挂在顾森然胳膊上的那个手环：“但你应该知道，武器是可以为别人所用的。”
“但为了平衡这个劣势，系统给了每个拥有武器的人一个特权。”
“什么？”
“寄生。”
一阵微风透过窗户拂过，桌子上的鸢尾花摇晃了一下。
“寄生？”顾森然好像听到了很熟悉但是放到这里又有点难以理解的名词。
“通俗来讲，就是武器主人有一次和武器绑定的机会，绑定之后，武器的强度会上升几十倍不止，但从那以后，武器在人在，武器毁人死。”
“这不是更容易被人拿捏了。”顾森然懒懒地靠到沙发上。
不料陆淮却摇摇头：“一旦绑定，人的意识和武器是相通的，可以远程控制，而这个时候的武器效能也早就扩大到原来的几十倍了，完全可以不受任何伤害地远程解决掉心怀不轨的人。”
“……”
下一秒，顾森然猛地甩了甩手，把成毅的手环甩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森然总感觉那个手环上好像真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玩了。
成毅他们是知道顾森然那次是第一次过本的，所以他们肯定也知道自己不知道武器还有这个功能，现在看来，成毅察觉到什么从而故意把手环留给他以作监视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成毅他们一个团队，而顾森然孤身一人，他们想抢一个手环岂不是易如反掌？
但是他们没有。
嘶——不对。
有什么不对。
顾森然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第一个副本和成毅接触的每个瞬间。
如果是演的，那也太像了……
一个人的外形和气质都可以通过外界手段改变，但是下意识的小动作却很难轻易改变。
顾森然确信，成毅每个或惊讶或气愤的表情，应该都不是故意演的。
那么就只能是……
顾森然脑海中浮现出青年清冷的脸，淡黄色的眼珠里透露着莫名的忧郁。
是洛溪？
顾森然正思考着，眼前突然被打了个响指。
“吓到了？”陆淮笑着看向他，“一看你就不是从什么正规渠道得来的，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那你的那个呢？”顾森然瞥了他的吊坠链子一眼。
结果陆淮一副你还是太年轻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论文世界，没有法度和人性，只有欲望和金钱。”
“并不是所有武器拥有者都会选择寄生，毕竟……”
陆淮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有些武器拥有者会自愿出售武器，当然，更多的是捡的在副本里死了的人的，这已经形成一个交易链了，你要是想要，改天我带你去淘几个。”陆淮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吊坠，“这个就是我淘来的，原本的功能很鸡肋，我稍加改造，就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时随地确认寻找道具的东西了。”
“不过——”陆淮摩挲着下巴，“最近这条交易链已经不安全了，有不少修改师声称自己的同伴买了武器后被反噬了，变成了副本里的怪物。”
“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投到了活人身上。”
“这也就是最近武器派和技能派关系变得紧张的原因。”陆淮叹着气摇摇头。
“那照你这么说，武器可以为别人所用，技能为什么不行？”顾森然抬眼看向一脸高深莫测表情的陆淮。
陆淮听到顾森然的话，向他投来狐疑的目光：“顾森然，你真的很危险。”
“……只是合理猜测。”
“确实可以。”陆淮低下头，似乎在回想什么，“但这个代价无疑是巨大的，武器没了人还有可能活，但技能一旦被有心之人锁住了，可就只能成为伥鬼了。”
“偏偏武器派的老大还是个心狠手辣的……”
“这还有老大老二分啊。”顾森然感觉自己在听一个很乱的玄幻故事。
“你知道钟意礼吧？”陆淮也没遮掩，慢慢和他讲了起来，“就是上个论文里的那个乔鹿云，她是3S级的修改师，也就是最高级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排行榜，3S级的有三位，两位是技能派，一位是武器派。钟意礼一般不容易遇到，因为遇到了你也不知道是她；另一位已经很久不进本了，听说是他和系统达成了什么交易。而那位武器派……”
陆淮说着不自觉抖了抖肩：“算了，你应该暂时遇不到他，他比佛龙还疯点。”
顾森然表示无法想象比佛龙还疯是什么程度。
“他和佛龙不一样，人家佛龙至少表里如一。”
……那倒确实。
有时候真想把他那张嘴缝上再把他衣柜里的花衬衫都扔掉。
“达到3S可以和系统做交易？”顾森然点点头。
“好像是，据说之前就有个超级厉害的3S大佬，比现在这三个加起来都厉害，他最后就解了合同走人了。”
“能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