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升溫,我不認識的基地企圖奪取整個無憂,比起建立,搶奪更快速便利,可能我們附庸無憂給所有大基地啟發,把別的基地搬來比想像中的容易。
我上次運氣好,正在研究千歲蘭,才能迷昏他,不然只得跟我預備的一樣,同歸於盡。
自那次後,我筆筒裡放著麻醉迷你槍,桌底下黏著一把手槍,手環上多加了可以彈出小針,上面塗了千歲蘭的萃取液,算上次研究後的小成果,但我沒用上。不過我順手研發了其他衍生物,我從不做無意義的事,能造成越大災難、越多傷亡的,越適合變成生化武器。
無鼻人已經洩漏了許多資訊,包括誰的臉被複製,因此櫻亞用監控系統很快就把其餘28人找出來,遍佈各個領域,資料有些已經出去了,如櫻亞預期,美夢系統有部分資料外洩,但核心的東西在我這,準確地說在我和許黎馳手上,就連無憂或許若都只知其一 未知其二,除非我或許黎馳被抓,不然很難窺見全貌。
這段時間比較緊張,許黎馳帶著櫻亞來找我,問我要不要排個隨扈給我?我苦笑說:「櫻亞我還可以分辨,隨扈倘若被冒充,我大概只有被抓的份,許黎馳我體育有多爛,你又不是不知道,排球都發不過去,反正我以前就兩點一線,現在我直接睡在辦公室裡的休息間,與其隨扈,不如刷碼機器人,除非他們把人殺了,皮剝下來,不然還進不來。」我話音一落,他倆沈默不語。
「是嘛,我這個醫生想得到,人家想不到嗎?是我認識的人嗎?」我問。
許黎馳:「有幾個人,其中只有來自我們基地的銳企是你認識的。」
我們基地本來就不算大,醒著那幾年有什麼人我幾乎如數家珍,他有妻子和兒女,對我來說不是死一人,而是毀一家。
櫻亞:「可能快開打了,你們很容易被盯上,隨扈還是考慮一下。」
我搖搖頭,看向許黎馳:「許黎馳,你覺得我還有救嗎?」
許黎馳不明就裡:「什麼意思?」
「李茴香說過,在她眼裡,只有少數人是人,多數人都是馬鈴薯,雖然活著但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必要時可以輾過。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做到她那樣。」我盤算著累積下來的生物研究,千歲蘭是意外驚喜,但前面還有幾個,是我瞞著大家、刻意培養的,連許黎馳都不知道,通通都沒做過人體實驗,看來此時這是最好的時機,既然我已經在地獄,就不介意再造殺孽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許黎馳盯著我看,我苦笑說:「我的手反正已經洗不乾淨了,不然就更紅一點吧。你們出去好嗎?我單獨待一下。」
櫻亞站起來,兩手撐在桌面湊近我:「你說清楚你想做什麼,我可不能放你傷害我們的士兵,就算是戰俘,法律也保障他們的存活。」他抑制不住殺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看我。
我直視櫻亞的眼睛:「哪場戰爭不死人?你放心吧,我不會誤傷自己人,而且只要我在,戰俘最終不會死的。我得留下基因庫,敵人也是人,對基因庫來說不無小補。」
正式開戰,第一天我的手環就狂響,是醫院的緊急狀態,所有有醫生執照的人都接到通知了,代表大量傷患湧入,醫護人員不足。
我步出辦公室,隨扈們站在離門口較遠的地方,他們倆倆一組,都挑最熟識彼此的人成組,以避免他們其中混入面具人,我用條碼叫來快捷。
「蔡醫生,你要離開辦公室嗎?」其中一個隨扈問,我大聲回應:「醫院緊急狀態,我要去幫忙。」我好歹本職也是外科醫生,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但一到醫院門口,還是被大量的血腥味調動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