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着他抬起腕表打算连线宋洵,怎料打了三次对面都呈现无人状态。
转手时报局也没有关于辛区的报道,臆想着路途当中的异形他顿感焦躁不安,生怕那人半路被截胡吃了去。
忽地杨鸣顿感腹部传来持续不断的痉挛,并伴随着刺痛,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不得不用手扣紧腹部两侧,以达到缓解的目的。
“不愧是实验事故……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折磨人。”
医务室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断涌入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腹部的疼痛令他眼前出现黑白迷彩,四肢麻木的体感貌似随时就可晕厥倒地,好在这股绞痛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自我平息。
强忍着不适拉开装药抽屉,从最里头抽出一小盒药。
倒出两枚药丸干吞之后,腹痛的症状明显减少,直至恢复如初。
碍于他临时就位不得随意出使,情急之下他向夏浔发送请求信息,结果等了半天那头都不见回复——平常闲的慌,现在又给我装消失。
看着外头的光线变化,杨鸣预计再过一个小时基地就恢复全员通电,到时候再看看一下消息通知。
阮柏驾车拐进主区路道停在入口,面前处立着一座楼塔,虽然门前并没有挂上排匾,但附近的人都对其避而远之——ORGJ机构本部。
“哥……我们进去吗?”
阮决询问着选择性闭嘴,这地方曾经是儿时的乐土,如今荒废了五年早已不知是谁在管理。
或许两人进去会遭到驱逐,又或者直接被处决……除非那老家伙还活着。
“走,我们去看看哥。”
临进门前,银栀下车尝试性地点击密码,怎料刚点一下尾数,门便自动解锁。
她诧异地回头看向众人,谁曾想门的密码居然还保留在五年前,换句话说,可能里头的人并没有叛变转组。
将车停好,众人踏上内塔楼梯直至三楼,推开曾经的会议厅,里头早已堆积着厚厚的尘土,框边堆积的灰尘轻微扬起撒落在他深黑的裤腿。
“你们还知道回来。”
顺着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从楼梯拐角走下名老翁,杵着拐杖身穿笔直的西装,标志性的阴阳眼如今正严肃地盯着众人看。
“让我想想啊,你们走了五年,整整了无音讯了五年。”
“江肖,你把我哥带到哪里去了?”
阮决先前在机构中就不对付这人,如今看着消失的大哥,打心底认为是这人做的。
秦术见气氛不对,连忙制止身边人胡乱说话,无论怎么说这人都是长辈,说不定他就是目前机构的掌权人。
“肖叔,机构中就只有你了吗?”
银桅瞧见阮柏状态不对,将人拦在身后出面挑起话题。
江肖无奈地看着俩兄弟,选择不语。
“肖叔,我们此次回来打算接管机构,目前的掌权人是谁?”
听此他愤怒的用拐杖敲击地面,扯着嗓门喊道:“疯玩了五年,回来就只说一句轻飘飘的接管机构,打发我啊!”
“这是我哥的地盘!我们有……”
伴随着清脆的掌声,阮决侧头捂脸咬牙切齿。
银桅蹙眉抿嘴努力压制心中的愤怒,她知道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凡谈崩了,那份合同也等于无效。
“抱歉,是我们的错。”
刚想接下一句,手头就被人扯住。
阮柏定神直面江肖,随后径直给人跪下磕声响头。
余下几人哪见过这场面,连忙想伸手搀扶起阮柏,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有随便跪的道理。
“让他跪着,我倒是想看看诚意。”
江肖话虽是这么说,但心头也见不得这场面,那孩子他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脾性如何比其他人更清楚。
可担任掌权人不是儿童的过家家,一旦踏上那样的位置,底下人成千上万的眼睛每时每刻都看着,站在风口浪尖上,就必须要比任何人舍得,要比任何人都要很辣。
“肖叔,我将会用我的余生效力ORGJ,往后都任凭你差遣。”
阮决那见过哥如此狼狈的时刻,他看着哥心头在滴血,相比较无上的地位权利,他只想哥每天开心快乐就好。
现如今一旦签订合同,他的余生都将被机构吃干抹净。
“哥……”
秦术相伴多年知道这小子的尿性,为了不误事,她将人带去屋子角落,静静地注视着他痛哭流涕。
“你都多大了还哭,那是你哥的决定,你应该尊重他。”
“你懂什么?过了今天他就不是哥了,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