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处境他抹去眼泪强装镇定,避免在女孩跟前丢了面子。
“我们都玩了这么多年,还不懂你那心里的九九。”
秦术冷眼调侃着摆弄手里的装备,她对这些人情事故并不感兴趣,简而言之就是机械线路通讯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准备走了。”
闻声俩人看向门边,银桅面色平静地招呼着离去,貌似哪处就剩她一人断后。
“我哥呢?那个死老头把我哥带到哪去了?”
许是忍受不了这人的榆木脑袋,秦术上去就是一掌,拍得他重新认人。
“别罗嗦,赶紧走,不然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
离开机构本部塔楼,银桅陪同阮柏坐上“地皮车”,余下俩人各开一辆摩托驶入主道。
“真的打算好接手ORGJ机构了吗?孩子,这可不是过家家,不是你想半途而废就可以的。”
江肖点燃旱烟摇下车窗,望着窗外风景他深吸口烟气,从鼻间吐出。
“你哥目前很安全,至于传闻中的起死回生,这一点就抱歉了,碍于封存的机密档案,我们没办法窃取到总部的最高权限。”
他斜眼偷瞄车后镜反象,静静地端详着那人的神态。
“不过他的大脑神经貌似一直还处于活跃状态,前不久我们刚连接上脑电波,不过他都未曾做出回应。”
“……”
阮柏阖眸不答依靠在座椅上,他该以怎么样的身份去面对大哥,私生子还是胞弟?
说来他们三人间充满了戏剧性,在外人看来,他们三兄弟是同父同母不同时间,直到他那年叛逆,偶然间翻到了基因鉴定报告。
上头显示他并不属于这个主母的血脉,当家的人对外封锁了消息。
只有他知道,当年是长子阮斐棠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内部掌会一致投票决定废除他的继承权。
阮柏回忆至此不免地蹙眉,接下来的记忆画面才是他此生的阴影,让他不得不逃离机构的原因。
“你貌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放心吧,那群老东西早就已经入土了,目前由我来担任掌权人。”
银桅看着那人,不得不承认他的潜在实力,当年阮斐棠找她签订合同时,这人还只不过是一个管家,如今才过五年就已经登上这个地位。
“肖叔,他估计是累了,让她休息会儿吧。”
江肖轻笑着将烟跟丢去,随后阖眸半躺故作休息的模样。
“把合同拿出来吧,我现在就签字。”
说着他端正坐好接过递来的纸笔,既然机构中没了长者压场,那他接下来将会有一笔不菲的帐要算。
落笔题名他不由地深吸一口凉气,想当年地下室的黑屋中,就曾关押着大哥。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将人关到小黑屋当中惩戒,使其皮开肉绽是为了唤醒野性。
可一个刚十九出头的人,哪能受得起这些精神折磨,鞭刑、电击、闪光灯灼目……这些曾经都是用来审讯机构当中的背叛者。
可笑的是他们将人放出,却转头质疑他的精神问题。
阮柏看过大哥绝望的眼神,当时他也才十五岁正值叛逆年华,等如今回过神他才意识到那是求救的信号。
“我这把老骨头,终于可以下位了。”
签好合同银桅将整体数据上传终端,随后递交纸质版材料给副驾上的人。
江肖接过材料毫不客气地撕毁丢出窗外,转头对着阮柏说:“既然打算做这件事,那就老老实实干到底。”
“嗯……”
待众人穿过主道停至巷口,江肖下车移步后门恭敬地为其开门。
“这一整片区域现在都归你管,包括我在内。”
阮柏下车看着他那双阴阳眼心底顿觉恶心,为了接下来的流程不出意外,他示意银桅在此等候安抚那两人。
“先带我去见哥。”
闻言他狡黠地注视着阮柏:“比起这个,我想有个东西你会更喜欢看。”
两人顺着巷道逐渐深入,刚拐过楼角他才发现面前矗立着一座缩小版塔楼。
“进去看看吧,里面有这五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当然我就不去了。”
江肖毫无顾虑地随便找块墙角坐下,也不管身上的西装是否会沾染上污渍,会发生褶皱变形。
点起一根旱烟他用拐杖敲击着地面,示意他快点走,不要犹豫耽误时间。
走到门前他下意识轻敲三声,结果等了半天都不见门有反应。
“墙边有虹膜系统,你去看他两眼就进去了,傻孩子。”
阮柏闻言向右挪了两步,将瞳孔对准扫描仪。
“我希望你给的这个惊喜,足够令人出乎意料。”
放完话,他走向那内部,如同之前那座塔楼,笔直盘旋的复古式楼梯顺着石柱而上,每隔五十步便有设房。
期间多半都是训练用的房间,主会议室通常在顶层,一旦出现危险方便登上云顶乘坐直升机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