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触及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小孩突然抖了起来。
“哎呀。”顾森然赶紧给他顺毛，“乖乖，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你看，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乖小孩，哥哥要保护你，哥哥是森，你是林好不好？就叫林一怎么样？”
“难听。”小孩小声嘟哝了一句。
顾森然假装没听见，灿烂地笑着：“什么？你很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林一了！”
顾森然一边笑着一边转头，措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有些暧昧不清的眸子。
顾森然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好像在不知多久之前，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自己也被这样漂亮的眼睛包容着。
突然，一个类似发光锁链的东西突然伸了过来，隔开了顾森然和秦稚逐渐靠近的距离。
顾森然转头，就看见程云收回手，语气带着询问的意味：“顾森然？”
“嗯？”
顾森然回过身看向他。
程云似乎在确认什么：“看来你看懂了，没那么笨。”
顾森然;？
叫我一下就为了数落我？
“呵，那可不一定。”洛溪的脸色不知为何好像比之前更难看了一些，“想在对抗本里活下去，劝你最好别管他。”
“哎？这话怎么说，那我非要跟着你们。”莫名其妙，现在这个副本环境给顾森然一种很不好的体感，但是在洛溪身上，顾森然却感受到了亲切的熟悉感。
就好像身体细胞的叫嚣，驱动着他往舒适圈靠拢。
虽然呆在洛溪身边着实算不上什么舒适圈，自己甚至还和他结过仇……
洛溪倒是不拦着，一行几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零零散散地往最显眼的建筑走去。
不得不说，副本的标志性建筑是真的显眼呀。
好像就在不远处，但脚下的路又在告诉你，那只是副本地图给你的提示，其实距离很远。
雨还在下，丝毫不见减小的趋势，林一安静地走在顾森然身边，秦稚也专心扮演打伞工具人，倒是给了顾森然思考现状的时间。
说实话，顾森然现在脑子里很乱，因为冷傲天的突然出现，还有他对自己怪异的举动，就好像自己之前做过什么，只是现在的自己不记得了。
而且冷傲天说的那句话也让顾森然很在意，他说什么，顾森然说得对，对抗本想出去不一定非要费劲猜心，全解决掉比较快。
那么假设，现在是一个比较超前的时间点，甚至可以超前到对抗模式刚出现不久，在所有人都在费尽心思找谁是队长谁是自己队友的时候，有人发现在一定条件下，只要把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杀掉，也算通关，这一发现还得到了验证，那么从这以后的对抗本，就不单单是对抗本了，就成了团体类型的个人本。
所以在对抗本里，没人关心谁和谁是一队，甚至没人关心谁是队长，还说什么对抗本里谁都不可信，就全说得通了。
可是这种假设，也太荒谬了。
且不说顾森然根本不知道这个什么论文修改系统究竟存在了多久，至少自己是前不久才莫名其妙被拉进来的。
如果有人把顾森然拉到这个超前的时间点，让顾森然从零开始做一切，那还说得通，关键现在明显是，顾森然已经做过了什么，还把人家冷傲天治得服服帖帖的。
顾森然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记忆。
难道是……自己十二岁之前？
那更荒谬了吧，顾森然自恃不是什么聪明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出现在这种奇怪的副本里还能把大佬治得服服帖帖，怎么看都不像他这种走路都能把自己绊倒的人做得出来的事。
除非……
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从拐角处跑了出来。
顾森然认得，是和他们一起的一个修改师，好像叫……董灿？
果然，他一出现，他的同伴立刻又惊又喜：“董灿？你还活着！”
董灿的神情非常慌张，甚至已经是一种接近于崩溃的表情。
“不是……我不是董灿……不对，我是董灿，我是……”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其他几个修改师见状立刻掏出武器和道具防备着，只有董灿的同伴上前拽住了他：“董灿！醒醒，你怎么了！”
“王潇……是你吗王潇？”董灿猛地看向同伴，“不……你不是王潇……”
“我是王潇啊，你在说什么！”王潇体型也不小，见同伴不知着了什么魔，直接俩巴掌下去，看得顾森然脸颊都火辣辣的。
顾森然还不忘给林一揉揉脸，被林一无情拍掉了爪子。
被打了两巴掌的董灿好像清醒了一些：“王潇！仿生人……只有杀掉自己的仿生人才能出去……”
“我知道，你还没解决？”王潇看了看四周，好像不想当众讨论副本机制相关的事，想要拉着董灿去到一边的角落里。
结果董灿又像发疯了一样哭了起来：“我杀了他……可我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仿生人……”
“你在说什么！”
“他也会流血，也会喊疼，也会哭……我到底杀掉了我，还是仿生人……”
说完，他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崩溃大哭起来。
“我杀了我，我杀掉了我自己，我杀人了……”
董灿突然变成大笑，一把挣脱开王潇，开始在雨中四处乱跑。
顾森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甲近乎掐进肉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颤抖。
杀人。
我好像也杀人了。
可我杀的不是我自己。
是吗？
我所亲手终结的人里，没有我自己吗？
人究竟如何成为人。
“所以你也认为，仿生人不是人，对吗？”
“即使全身上下每一处数据，都完全一样，甚至可以模拟出你的思维和情感……”
有时候，心理上的自我怀疑，确实比□□上的死亡更容易让人崩溃。
“小心！”
突然，董灿像是疯了一样朝所有人展开了攻击。
他的技能不知是什么，只见他伸手放出了好多紫色泡泡，凡是被泡泡包裹住的人都僵住了，眼神迷离，好像做起了白日梦。
顾森然赶紧发动自己的技能，下一秒，系统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获得技能：未知泡泡，被泡泡裹住的人，会一起前往内心深处最恐惧之处或最渴望之处，是否启用？】
还没等顾森然反应，一个大紫泡泡直接迎面袭来，顾森然立刻感到脑袋发沉。
就在这时，前方的拐角处又走来一人，西装革履。
冷傲天：被哥的鬼步迷住了吧（wink）
无奖问答，猜猜哈德在哪哈哈哈哈哈哈（话说还有人记得这个隐藏BOSS吗）
再无奖问答，猜测佛龙在哪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科心中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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