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然倒吸一口凉气，心脏随即传来最初的刺痛。

还没等他适应过来，少年已经走近，他抬起脸，脸上同样的死气沉沉，不一样的是，他在笑。

和顾森然记忆中少年天真无邪的笑不一样，和秦稚本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眯眯也不一样，而是一种癫狂的、痴迷的笑。

“女神姐姐，你为什么还是要走呢？你不喜欢我为你创造的那些小乌鸦吗？”

少年抬起胳膊，刀刃的反光晃了一下顾森然的眼，再回过神来，匕首已经落下，自己的腹部绽开一朵巨大的血花。

“请永远留在这里吧！”

.

肖勇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家会长正站在大落地窗前抽烟。

“会长……”

陆淮看了看会议桌的对面，这次他们一共进去了五个人，就回来了他和肖勇两个。

而且如果不是顾森然，估计他们两个也会被折里面，更别说现在还赢了这个本。

“唉，先把陈斌他们安置好吧。”

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陆淮沉默着打开了副本论坛。

只见一个标题为【新星陨落？还是大佬小号？】的帖子被顶得很热。

点进去，就见帖主贴出了一个结算界面的截图。

每个论文结束之时都会有个结算界面，不过一般默认是不开的，因为一个本过下来，谁活着谁死了，谁拿了MVP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大家都想赶紧出去好在修复副本里受的伤，没那么多时间去关注确认别人的状态。

陆淮瞪大了眼睛，只见这个结算界面就是自己刚刚去过的那个副本，而界面的第一个，是本次过本的MVP——顾森然。

这倒没什么让陆淮惊讶的，毕竟一路跟着他走下来，陆淮最清楚他做过什么，系统给出什么判定都不稀奇。

让他不可置信的是，顾森然的那一栏，是灰色的。

灰色的，代表在论文世界死亡，在现实世界永久沉睡。

怎么可能……

陆淮清楚地记得，当时红黑双方都没剩几个人了，而红方那边剩下的都是坐拥几万积分的大佬。

顾森然最后把佛龙和乔鹿云的阵营牌给了自己，让他去把红方的人都转换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红方那边剩的那几个大佬也就没为难，爽快的结束了这个副本。

陆淮也弄清楚了，顾森然其实是自己这方的卧底。

“没事我死不了。”当时顾森然无聊的把自己的阵营牌抛到雨里，那用血写上的数字一很快就消失不见，“我现在是副本里的女神，而且已经完成了女神该完成的任务，副本结束了，我就出去咯。”

陆淮当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没多问。

可现在……

陆淮继续翻看着论坛，论坛里关于顾森然的事迹被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还把他第一次改的论文贴了出来，直呼肯定是哪个大佬开的小号。

陆淮这才发现，刚刚过完的那个论文，仅仅是顾森然的第二篇论文。

顾森然前几天还是个连附加礼包都没资格开的F级修改师！

不行……

陆淮拿起手机，拨通顾森然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

“会长？”肖勇刚处理完陆淮安排的事情，转身就看见自家会长一身得体西服却神色匆匆地出了门。

“奇怪……”

肖勇记得自家会长没露出过这么惊慌的表情，难道是……谈恋爱了？

这个想法一出他自己都被逗笑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还能等到会长铁树开花吗？

陆淮一路狂飙到了顾森然的住处。

“顾森然？”

他一边敲门，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气息。

结果敲了许久都没人应。

“顾森然！”

陆淮从敲门变成了拍门。

最后实在没办法，从兜里摸出个铁丝想试图撬锁。

没办法，在论文世界里，别的可能不会，但铁丝撬锁人人都会。

结果铁丝刚伸进锁孔，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只见顾森然顶着个鸡窝头，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身上的卡通衬衫有些发皱，难得穿了个灰色的休闲裤，裤子上却别了好几个卡通棉娃娃。

“……谁啊，陆淮？”

陆淮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又恢复一副正经的神态：“……你没事啊。”

“嗯？我有什么事？”顾森然侧开身，“要进来吗？还是想请我出去吃豪华霸王米线？”

“……”

好好好确认了，是顾森然本然。

陆淮抿了抿嘴，刚准备进去，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房间门口笑眯眯靠着个人。

陆淮僵住了。

这这这——这不是论文里的那个祝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好，直接同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