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
顾森然抬头，乔鹿云正冷脸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杀气。
“……”
顾森然勾嘴笑了笑，把铁柱往身边一拉，他明显看到乔鹿云愣了一下。
顾森然轻轻捂住了少年的眼睛。
“你不是想找他么？巧了，我也想。”
“不如我们合作吧。”
.
茅草搭的棚子里，一众人歪七扭八地坐着站着。
陆淮拉了拉顾森然的衣角：“现在怎么办？”
顾森然啃着个桃子：“歇会。”
“？”
直到一个桃子被啃完，顾森然又掏了一个桃子出来，乔鹿云终于忍不住了。
一把刀径直插入顾森然手里的桃子。
顾森然的桃子差点掉了，他立刻用双手捧住，拔下短刀，把桃子切成块，递给陆淮肖勇和铁柱一人一块。
乔鹿云：……
乔鹿云又掏出几个飞镖握在手里。
顾森然：……
“咳咳咳，那个，你看啊，上次你用我逼他出来，是在女神庙里，但这里没有女神庙，你们要不去帮我修个庙？”
“他是谁？”乔鹿云指着和秦稚长得一般无二的少年问。
顾森然搂住铁柱：“是的，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
此时的弹幕：
“……”
“……”
“……”
“……谁能来管管顾森然这张嘴。”
“嘶，所以这是那个祝师的小时候？有没有看过的来剧透一下。”
“剧透不了一点，以前这个祝师就是个边缘NPC，只存在于村民的嘴里，鬼知道现在怎么成重要NPC了。”
“是不是就因为之前的修改师忽略了这个祝师，这个论文才一直修改程度低的？”
“不知道哎，也有可能是副本类型的原因吧，毕竟是团队合作本，这种类型的本，哪怕是B级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刷的价值来着，这次不是因为那个什么道具才来了这么多大佬吗？”
“确实，团队合作制是最无聊的类型了，还是对抗本好玩，嘻嘻。”
“等等，虽然我之前也没怎么见过那个祝师，但我怎么总感觉，他不长这样来着？”
“……你们不觉得，在这样一个落后且需要没日没夜干农活的村落里，养的如此白净本身就很可疑嘛！”
“谢谢你，蒙鼓人。”
一直在乔鹿云身后拿石头堆着玩的佛龙闻言抬头：“你真和他睡了？建议多我一个吗？”
顾森然：……
佛龙，顾森然的骚话终结者。
不过要是以后的顾森然再重新回看，会在这句话后面加个之一。
这个世界还是不正常人多啊。
顾森然黑着脸放开铁柱：“和他没关系，不信你自己看。”
乔鹿云冷着脸过来，又冷着脸回去。
“秦稚。”顾森然把最后一口桃子塞到嘴里，“我让你刻的石像刻好了吧？”
少年努力点了点头，有些害羞地把手里的东西捧给他看。
“很好。”顾森然摸了摸他的脑袋，“带他们去找个风水宝地，给我修个神庙吧。”
然后他又笑着戳了戳那个有些粗糙的石像：“就用这个供奉。”
少年的耳朵似乎有些发红，像在躲什么似的赶紧跑到前面：“请、请大家跟我走！”
村民们都扛着农具跟在他身后，几个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修改师看到佛龙他们自然不敢靠近，也跟着少年和村民走了。
佛龙和乔鹿云自然没有跟着过去，他们还在直勾勾盯着顾森然，像要把他拆吃入腹。
“好了，你说吧。”乔鹿云突然出声。
“等我睡醒。”
“……”乔鹿云又剜了他一眼。
陆淮在旁边都被盯得有些哆嗦，结果顾森然同学直接往后一躺，倒在稻草堆上打起盹来。
大哥你心可真大啊。
陆淮默默往他那边挪了两步。
“……你就不怕佛龙和乔鹿云突然过来杀了你？”
“嗯？杀谁？”顾森然好像已经睡着了，被陆淮的声音惊得机灵了一下。
“……”你睡得还真香啊！
“放宽心，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顾森然换了个姿势。
“……”
见陆淮不说话了，顾森然淡淡开口：“比起我，你们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
“我对乔鹿云有用，找到那个人之前她不会轻易动我，佛龙就更不会了。”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我啊。”
“你他妈脑子坏了吧……”
陆淮被顾森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逗笑了，没忍住给了他一拳。
顾森然笑了笑：“放心好了，佛龙虽然看上去想一出是一出，做事没有逻辑，但他能做到SS级，心里肯定是知道轻重的，更何况他小姨还在。”
“不管是想找道具，还是想找人，他们都得保证我是活着的。”
“什么？”陆淮心情刚好一点，又被顾森然搞蒙了。
“因为我死了，副本就结束了。”顾森然露出了一个欠揍的表情。
“这个故事的开始是，村子遭遇灾害，女神出现拯救了他们，他们供奉女神有了女神庙，尊敬女神放出来的乌鸦有了鸦桃，也就有了后面的种种。”
“那么，如果女神没有出现呢？”
“你是说——”陆淮愣了愣，“可是你已经出现了啊，前置条件不是完成了？而且你怎么确定，女神就是你？或者就你一个？”
“我是出现了，可我救他们了吗？”顾森然打了个哈欠，“哪有什么神，不过都是人造的，他们现在其实都看不清我的脸，怎么刻我的像啊？靠想象呗。至于为什么我是女神，当然是因为有人想让我成为女神。我死了，副本前置条件没了，说不定就会有审核员来……等等，审核员？”
顾森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差点碰到陆淮的鼻子。
顾森然原本想着，不行就这样耗着，反正他已经看清团队合作的本质了，排除副本机制的威胁，玩家之间其实并不存在绝对的对抗关系。
现在双方的人也剩得不多，只要保证他和乔鹿云这两个卧底还活着，副本就不会结束，可以慢慢去找核心主旨，毕竟溯源嘛，这里就已经是源头了，还怕找不到？
而且他也确实是想和乔鹿云合作来着，他已经打听到了一些关于乔鹿云其实是魅惑系技能修改师里的最强者的事，并对她的能力有了一些猜测。
但现在，好像有了一个更优解。
这些天和缩小版秦稚的相处也让他重新审视了一些东西，或许，他真的可以试着死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死一死，不想上班（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