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波强大的精神力攻击让原本嘈杂混乱的外面倒下一片，还能站着的都是没什么精神力也看不到幽灵的普通人。

这个幽灵……秦正然看着那在空中散成无数团状的幽灵，这幽灵竟然追着他们出来了！

“用精神力屏障！这些是幽灵！”

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反应快的已经在第二轮攻击来临之前竖起精神力屏障，可下一刻，巨大的波动再次袭来，直直地冲着那些竖起精神力屏障的人冲了过来！

秦正然瞬间明白过来。

“是Watch！”秦正然抓着周信，“是那个幽灵，是Watch！”

这个幽灵和其他幽灵不同，别的幽灵是精神力越强受影响越小，但这个幽灵相反，它发出的攻击波动让有精神力的人对其敏感，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不但感知不到，只有被“吃掉”才后身体软倒才能有人察觉。

Watch是科学院带头研发的全域精神力监控制约设备，这种幽灵能长时间地在科学院存在，必然是有李清岚的庇护，而在联盟建立初期，他的权势还没有那么稳固，如果他想要将这种幽灵当作自己的杀器，就要给它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将它伪装成打造Watch的特殊物品再合适不过了。

这幽灵一开始肯定没有那么强大，李清岚这些年为了维持它的存在，给它喂了不少东西，原本他有那个以乔林的精神力为媒介的容器控制这个幽灵，但现在乔林已经消失了，乔林最后的精神力打破了这庞大幽灵的集合体，那幽灵便失去了控制，反噬了李清岚。

秦正然和周信通过量子通道逃跑，那幽灵便追了出来，顺着Watch的线路铺满了整个天空！

“我感觉有点压抑，”周信揉了揉额角，“那东西是刚才我们在那个地下看到的东西？那上面的线是什么？”

“是Watch，”秦正然的大脑快速转动,“是一种首都星监控精神力者防止乱用精神力的东西，一旦监控到大范围精神力波动，就会发出精神力压迫，之前它大概只是通过能量转化行动所以?一直没人察觉，现在才露出了本体！”

“哈？”周信觉得荒唐，“联盟用幽灵监控人类使用精神力？！”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秦正然的大脑快速运转，“我们必须摧毁那个东西的本体！”

“还要回去吗？”周信觉得额头在跳，“上面的精神力有限制，但是那玩意在封闭的地下，开门就是那些人形怪物，咱俩要不现在找点什么武器？”

“武器……武器？！”秦正然眼睛一亮，“我们去找机甲！”

“这附近有机甲？”

机甲的防护层可以屏蔽Watch的监控，可是中央星严禁机甲进入，只能想办法去军部，秦正然抬头看着那幽灵涌动的天空，灰色的东西伸出非精神力者看不到的触手，精神力者们拼着自己的精神力努力攻去保护着那些人，但马上又被Watch压制！

“啊！”

那灰色的触手似乎找烦了，骤然化作尖刺直接往下一压，精神力者抵抗不能，一片哀鸣！

“先出去救人！”

周信跟着秦正然跑出去，双S的精神力铺开，秦正然同步释放自己的精神力裹在上面，Watch检测到秦正然的精神力进行压制，秦正然咬牙承担了全部的压力，而周信的双S精神力瞬间将那些触手击碎！

乌云嗅到危机似地往上漂浮！

“秦……秦少将？！”

有人认出来了他。

“那个人……谢总统？那刚才那个直播的是谁？谢总统怎么脸上有疤痕？”

也有人认错了周信。

“我不是谢明远，”周信不高兴地说道，“我是周信。”

“周信……？”

“是谁啊？为什么和谢总统长得这么像？”

周信：“……”

“秦正然！”黎慧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看到秦正然她松了口气，“你……”

“老子是黑刃！”周信为自己正名，“开普勒星系的黑刃！”

秦正然瞬间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一拽：“黎教授！你知道机甲研究在哪个区域吗？”

黎慧点头：“知道！刚才那个，是幽灵吗？云成星呢？”

“是幽灵，”秦正然来不及解释许多，“幽灵现在和Watch是一伙的，至于云成星，事情很复杂，但是我已经都录下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消灭那个东西的本体！”

“本体？”

“我们需要去机甲研究区，”秦正然快速说道，“那里应该有一些研发机甲吧！”

“是，”黎慧有些犹豫，“但那些基本都是概念机甲，使用方法和普通机甲完全不一样！”

“没关系，”秦正然把周信往前一推，“黑刃在那里面就行！”

黎慧看了看这个和谢明远很像但是脸上有一道疤痕的人，没有再细问，直接对他说道：“好，跟我来。”

周信不放心秦正然，曹蔚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你放心去吧，我已经叫军部增援了，他们开着研发机甲在赶来的路上！”

周信没有理他，只看向秦正然：“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很快就会打败那玩意！”

秦正然知道他说的那个，对他笑了一下：“放心去吧。”

灰色的幽灵再次布满整个天空，在没有精神力的人眼里那是一片蓝天，在有精神力的眼睛里，天已经没了亮光。

曹蔚然和秦正然帮忙疏散着人群，可外面还有远远不断地人往这里聚集——

“给个真相！金蜜蜂的真相！”

“科学院的真相！”

“民众不应该被蒙蔽”

“金蜜蜂不应该存在！”

秦正然看着越疏散越多的人群，往外跑的和往里挤的人群发生冲突。

“还抗议个锤子啊！没看见那上面的幽灵吗？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