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浊等得心急,见她上车忙问:“怎么样?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柳含烟摆了摆手:“没有,徐大哥放心,我会保护自己。”
徐静浊算松了口气,听见柳含烟继续说:“我见到了吴畔,寻了机会将纸条塞给她了,接下来就静待其变。”
南怀芝在案前琢磨案情,手不自觉地摸向桌角的油纸包,结果扑了个空。
他看了一眼,发现最后一颗酥琼叶已经被他吃掉了。
秦禄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丢了颗橘子进炭炉,边伸着手取暖边说:“兄弟们全撒出去探了个遍,头儿,一点儿头绪没有,南方来的官员也查了个底儿掉,根本查不到和苏行秋之间的问题。”
南怀芝看着空空的油纸包:“隐藏的越深,越查不到,说明问题越大,他转向秦禄,走,再去一趟王扬清的小院。”
“啊?又去......”秦禄留恋地看了眼炭炉里的橘子喊道,“头儿,等等我。”
南怀芝身高腿长,步伐迈得极大,秦禄只得一路小跑跟着。
他气喘吁吁:“那院子里咱们不是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的院子为何藏那么深?”
推门进入,依旧是静无一人,南怀芝直奔书房,站在书架前良久吗,他说:“有人来过。”
秦禄“什么”一声:“哪里?在哪里?“
南怀芝指着其中一本书:“这本书原本不在这个位置,有人来换了位置。”
秦禄:“......”
他丝毫没有看出和前一日来时有何不同。
南怀芝抽出那本书,一页一页翻看,只是一本普通的行商书籍,看起来并无不妥。
翻至其中一页时,南怀芝鼻息翕动,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凑近又闻了闻,确有一股香气。
南怀芝虽不爱用香,但世家子弟,多少有所涉及。
未来及自己辨别,一阵咳嗽打断了他。
秦禄过来给他顺气:“昨日已经不咳了,怎么又咳起来了,是不是夜里又受了风寒。”
南怀芝拂开他的手:“无碍,你再到处看看有无异状。”
“是。”
身边少了只咋咋呼呼的麻雀,南怀芝沉下心去仔细闻,勉强辨别出沉香和龙涎香气。
将书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南怀芝出了书房,刚出去,就见秦禄急匆匆赶过来:“头儿,真有人来过。”
南怀芝神情一凛。
秦禄指着堂屋方向:“堂屋的桌上有一道手指擦过留下的划痕,我们来时那里没有。”
秦禄压低了声音:“头儿,会不会王扬清回来过了?”
南怀芝面沉如水:“你回自己家会试探性地用手指在桌上擦拭吗?”
秦禄一愣。
“要么是与王扬清一伙的,知道这院中的秘密,就不见王扬清前来查看,要么......”
“什么?”
“是绑走王扬清的人。“
秦禄差点叫出声:“有人绑了王扬清?”
“起先我也认为王扬清有杀人潜逃的嫌疑,可如今,我越来越觉得王扬清被人控制了。”
秦禄素来对南怀芝的本事深信不疑,南怀芝这么说,他便接受了:“照这么说来,兴趣是个利益集团,现下,他们之间的利益产生了分歧,于是其中某个人杀了苏行秋,又绑了甚至已经杀了王扬清?”
“正是如此。”
秦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儿,会不会再死人。”
南怀芝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希望不会。”
出了小院,南怀芝又是一阵咳嗽,秦禄替他拍背,忽地想起什么,他扭头望了眼对面的一扇门,没人。
有些惋惜道:“头儿,昨儿雁娘子给了包酥琼叶,我瞧着您吃了以后咳嗽真的好了很多,您别说,那还真有效......”
南怀芝瞥了他一眼。
秦禄缩了缩脖子,嘀咕着:“这不是看您吃完了又开始咳,想再去向雁娘子讨一包。”
南怀芝想说不,但是一阵阵的咳嗽阻止了他的拒绝。
秦禄看不下去,连拉带拽:“走吧,头儿,大不了咱们付钱,买一包总成吧?”
雁归来正心不在焉地等柳含烟回来,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想,半晌却一笔账也没算出来。
有人进门,雁归来不情不愿地抬头迎客,看见来人,眼睛蓦地一亮。
“少卿大人,当真是稀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