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不是。

反抗沈家的后果，上辈子金宝衔吃到了，所以重生回来，金宝衔才会第一反应就是选择委曲求全，这更是她暂时的权宜之计，心里未必没有再图其他来慢慢谋划将来。

金宝衔从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让沈府困住自己折磨，蹉磨自己的一生，那简直是笑话。

丫鬟太过愚蠢，倒把自己放在与沈夫人同等的位置上，以为沈夫人如果对金宝衔，她们作为沈家下人自然也可以，于是众目睽睽，睁着眼睛，对着人面，就硬生生地说了假话。自然忘记，金宝衔的出身虽比不得沈家，却不是他们这样贱籍的人能挑衅的。

“啪！”金宝衔抬手一把巴掌甩了过去，整个厅里都静了静。

无人做声。

丫鬟似乎惊住，捂着脸，忍着颤音，“夫人……”

“退下。”沈妇人黑了脸。

丫鬟吓得再不敢吭一声。

金宝衔眼神平静，端着杯子转身对着另一个人，“喝。”

这次的丫鬟就聪明了许多，战战兢兢喝了一口。

“烫吗。”

“不、不烫，刚刚好。”

金宝衔便再执一杯起来，倒了茶水，走到沈夫人身前，“母亲请喝。”

沈夫人木着一张脸，终于，接了茶盏，只略略做样子抬手，连嘴皮子都没碰到，然后就放在了一旁。

“夫人没事的话，我便先回去换衣裳了。”敬完茶，金宝衔依旧改唤人夫人，福了一礼，转身抬脚出去了。

沈驰烈坐了这么些功夫，早待不住，不一会儿，也起身，道：“母亲休息，儿子先行退下。”

沈夫人面无表情，眼神深处黑黝黝空洞洞，“你看到了么，那金家女活得多好啊，你哥哥怎么没了呢，你说，会不会是假的呢，珩儿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我们没看到……”

“母亲。”沈驰烈出声打断沈夫人无意义的假设和幻想，“兄长的事是我亲调查亲自自审的，不会出错。”

他面容平静，声音冷淡得就说外人的事，叫沈夫人觉得惊恐觉得可怕，而那话的内容更是毫不留情绝断她藏在心中的一缕希望，那是支撑着她能活下去的唯一一点希冀和对上天的祈求，她祈求自己儿子或者，想自己儿子回来。

就这么一点她留在心里的东西，此刻，却被另一个与自己生疏得不像儿子的儿子，冷淡而毫不在意地戳破了。

“啪！”

沈夫人再维持不住她那早已经岌岌可危的高门之女，世家之媳的礼仪和教养，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住口！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出去！”

沈驰烈挨了一巴掌，却也没如何，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道：“儿子告退。”

他很快消失在正院。

下人全部噤若寒蝉，低眉垂目绷紧着身体。

沈夫人痛苦流泪，摔了茶盏，也将戴在手中的佛珠串倏然扯断，佛珠叮叮咚咚，一颗颗，全部掉落在地。

随后便听得一声撕心裂的喊声：“珩之，我的儿啊，你为什么不回来！”

更新世间还没定下来，等我调整调整再定哈。

谢谢支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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