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悯川看他的姿态，明白了：“你要挑战我？”
校霸没想到陆悯川不仅没害怕，还用这么中二的词语来挑明：“差不多吧，谁他妈让你碰沈浮，要么跪地上承认错误，要么被打到认错，你选哪个？”
面前的人其貌不扬，身高虽高，但看着瘦弱，和自己高高鼓起的肌肉完全不在一个等级，李野一只手就能打趴。
陆悯川：“我给你五年时间，五年后，我们好好战一场。”
陆悯川曾经挑战别人，或者别人挑战他，都会给彼此一点时间用来准备。一般来说，挑战之时陆悯川地修为就算不如别人，到了真正打斗地时候从未输过。
有先例在此，就好决定了。
眼前只是一个凡人，对自己毫无威胁，但是自己会给他增强自身的机会。
陆悯川自己飞升成圣，和凡人本就不在一个竞技场，觉得自己不能太欺负人，再让一步：“五年后，我自缚双手和你打。”
校霸听麻了，骂了句，冒起火气，决定不和这中二病唠叨，捏紧拳头就往陆悯川那边走。
陆悯川平静道：“现在的你不是我对手，唯有认真准备，才有一丝赢的希望。”
校霸：这人说话怎么古里古气的？
校霸一步步逼近。
与此同时，陆悯川脑海里的系统疯狂警告：【请宿主维持路人人设！请宿主维持路人人设！】
维持路人人设，只有一个结果。
被揍到半死。
刺耳的警告声和粗重的脚步声混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声音靠近。
“李野，你在干什么，想被请家长？”
脚步声和警告声一起停下，世界安静了一秒。
李野：“等着，周末放学，我们十八巷见。”
十八巷是这帮人自己取的名字，平时都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到了那里，就是双方自愿，普通人也不敢管。
“七天，我的承诺依然作数，希望你能有所长进。”陆悯川道。
看起来李野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很快他会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
李野离开了，他去的方向是医务室。
班主任叹口气。
班主任朱明的头发还相当多，穿着黑色皮外套，从外观上看，肌肉十分不错。光看他站在那里，会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的那此时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你叫……”朱明看见陆悯川，以前没注意过，不知道他叫什么。
得到答案后，才想起来这么一号人：“就是你化学考零分。下课把卷子拿着，来我办公室。”
陆悯川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长得莫名贼眉鼠眼的脑瓜子，脑瓜子的主人藏在高高码起的书籍下面。
……别以为藏起来就不知道是你告的密，化学老师。
陆悯川将卷子放在朱明面前的桌子上。
那一百分过于刺眼，赫然是被陆悯川改动过的，从零飞跃到一百。
“你小子……”
朱明抬头，见陆悯川已经在对面老师的办公桌前端坐。
怔愣过后，一怒之下，朱明已经决定好了用“尊师重道”规劝学生。
恰逢陆悯川看见他停下，露出的一点眼睛看着他：“继续。”
朱明接上：“你小子动手能力不错。”
陆悯川：“应该的。”
朱明：“我不是真心夸你。”
陆悯川：“我知道。”
朱明：“……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朱明瞪半天陆悯川，见他一点不上道，自己亲自搬个板凳到陆悯川旁边。
“陆同学，这次老师表面上是关心你成绩，其实私底下，还有另一件事。”
陆悯川：“但说无妨。”
朱明：“你今天送沈同学去医务室，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沈浮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陆悯川自认很清楚：“是个男人。”
朱明：“跟老师装傻了是不是？”
陆悯川原本端正的坐姿一改，侧过身，头向上抬，露出更多的脸部轮廓，眼瞳深深，显得不近人情：“我不知道，老师。”
“你明明之前还愿意帮助他。”
陆悯川说：“只是验证某些猜想。”
再多的，就不愿意了。
朱明没想到这位陆同学拒绝得如此干脆，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掩盖的不理解不赞同。
“你知道他的处境？”
陆悯川不发一言。
得知旁人困境，能立刻下决定不去救援，不是一般的心狠之人能够做到。
“能跟老师说说，验证了什么？”
“和沈浮牵扯到一起，会惹祸上身，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救他。”
朱明：“瞎说什么？”
陆悯川只看着朱明：“老师，你看见了的。”
他只是送沈浮去了医务处一趟，回来就被校霸堵在路上，更是被班主任叫来办公室，要求给予沈浮更多的救援。
和沈浮牵扯到一起，确实会惹祸上身。
“对不起。”
身后清澈的声音再次道:“对不起。”
化学老师埋头当缩头蛋，班主任和陆悯川一起背对着门。
除了陆悯川，谁都不知晓这位话题中心人物已经悄然来到。
朱明转头，见鬼似的：“沈浮。”
沈浮红着眼眶，嘴角抿成微笑的弧度：“老师，他说的没错。能救我的只有自己，您和他的谈话结束吧。”
陆悯川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他不看任何人，默默走着。沈浮就在过道。
陆悯川和他擦肩而过时，沈浮说：“还是要谢谢你。”
他脚步不停，只留下最疏离客气的：“不用谢。”
那一瞬，他听见被咽在喉咙深处的哽咽。
除了他和沈浮，无人知晓。
“等一下陆同学。”
陆悯川停下脚步，听朱明说:“把你的卷子拿回去，另外，如果下次还考这点分，就要请你家长过来，商量商量你的态度问题了。”
“……”
请家长，真是个恶毒的方法。
校霸听了这几个字都跑。
陆悯川手拿满分的零分卷走出办公室，朱明苦口婆心的劝导被留在后面：“中考就在几天后，凭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考到一班。老师祝你旗开得胜，这段时间，老师会尽全力给你创造好一点的环境。”
沈浮应了几声。
考进一班确实可以暂时离开校霸，但是这本书的攻不止一个。
他们此时不知道，深渊之后，是更深的深渊。
陆悯川转身，沈浮正对朱明回以微笑。
难道因为深渊在侧，便只能泥潭深陷？
还有五天，沈浮。
路只在你脚下。
而他，陆悯川，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非常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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