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戈拉口中不断呢喃着。

“……什么失败了？”霜凌疑惑地问道。

“我的人生，一切全都失败了。”戈拉趴在地上，语气相当浮夸，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大事。

霜凌有点无语，嫌弃地后退几步。

“啊！就这么一个机会！唯一的机会！我就这么错过了。”戈拉郁闷地到处乱窜，地上，墙上，天花板，让人眼花缭乱。

霜凌默默退到洳朔身后，有些迟疑地开口：“她这个症状是一直都有的吗？”

洳朔忍不住笑出声来：“没错，不过之前症状没有这么严重，可能这次受到的打击太大，病情加重了吧。”

“哇！你还嘲笑我。我！对你表示强烈谴责！”戈拉从天花板上跳下来，站到两人面前叉着腰，对洳朔说道。

洳朔几步挪到霜凌身后：“呀，霜凌大人，她看着好吓人，你要保护我啊。”他嘴上说着吓人，面上却不见半分恐惧，反而带点笑意。

霜凌：“你别躲我这儿，我也挺害怕的，第一次见到人形的大飞蛾。”

“噗。”李天华一个没憋住，察觉到戈拉朝自己看过来，立马绷住表情，咳嗽几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不乱跑就是了。”戈拉郁闷地站在原地。

霜凌看她确实不乱飞了，这才开口：“所以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戈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挠头。

霜凌沉默片刻，扭头问洳朔：“我能打她吗？”

洳朔一伸手：“请便。”

“不是，等等，我说。”戈拉连忙出声阻止：“是打赢你的机会！刚才是你最弱的状态，我没打过，说明我这辈子也打不赢你了。”

“……这和你的人生有什么关系？”霜凌有些不解。

戈拉闻言顿时浑身一僵。

霜凌：“……”

戈拉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点魔怔，她有点恍惚，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跟霜凌说：“我考虑清楚了，我拒绝外置储能器官。我要不断变强，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

他没有劝说，只是笑着对她说……

“这样吗，那你加油。”

耳边突然传来记忆里的声音，戈拉吓了一跳：“啊？”

霜凌歪头打量她：“啊？”两人虽然说了相同的一个字，含义却完全不同。

戈拉回过神来，疑惑地开口：“难道，我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霜凌有些无语：“不过你刚才确实说了，什么我要变强之类的话。”

戈拉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我真的说出来了！”

霜凌：“……”她怎么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外置储能器官，是你刚进世界工厂的时候？”洳朔若有所思地开口。

“没错。”戈拉点头，语气有点有些怀念：“那还是我刚成为夹缝人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霜凌闻言疑惑地问：“那不是用来预防的吗？已经变了之后还有用？”

“有的。灵魂力越强需要的锚点也越多越强，用外置储能器官来减慢灵魂力增长，可以起辅助作用。”戈拉忍不住感慨：“竟然还有我给你解答问题的时候。”

霜凌点头，眨巴几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