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在热搜榜上并肩前行,说不出的诡异和荒诞。
陆博深对演员私生活没兴趣,但对这些可能会影响剧集后续发力的事情十分敏感。
见贺知安小脸惨白,对这件事的真假便有了判断,不由皱紧眉头,语气不善:
“最好是把事情解决了,不然你我都麻烦。”
贺知安晃了下神,硬着头皮也不敢保证,指尖死死扎进肉里,攥得骨节发酸。
戒指好解释,但是戒痕呢?
他此时无比庆祝,原主的婚戒戴在了食指上,终归是给这件事留足了解释的余地。
但是他娘的随随便便买三百万的戒指也不正常啊!这要怎么说,对不起我钱太多了所以买这个玩玩?
怎么听怎么隔天就会出现在法治经济频道上,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这能怪谁,贺知安鞠着躬从导演身边退出了,看着影视棚里搭建的高脚戏台,萌生出一种玉碎人亡抗强梁的哀伤感叹。
逃避可耻但有用,不然再跳一回呢?
只要跳下去,摔个灵魂出窍,自己就再也不用管这一屁股烂事。
要是万一没摔好,三魂七魄只飞出去三窍,下辈子躺床上做植物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贺知安怔怔盯着高塔尖,绿幕之下,任何过分的真实,都显得虚假。
*
夜戏拍完,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影视棚里被灯光打得亮如白昼,猛得出来,不由让人感到一阵阴阳颠倒的恍惚。
站了片刻,寒风袭人,钻进贺知安拢紧了羽绒服里,将浑身上下吹了个透心凉。
他回头看了一眼,棚里的大灯正挨个熄灭,伴随着滋啦的电流声,游荡在穿堂风中。
一位身材娇小的小助理也踩着关灯的调子急匆匆的跑出来,气喘吁吁的,手中还攥着个黑色保温杯。
“贺,贺老师,杯子我拿出来了,呼——你看看是这个吗?”
这个小助理是剧组配给贺知安的,本身还是个不大的实习生,常常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屁颠颠跟在人身后,打伞打偏,倒水烫嘴,虽然指哪打哪,就是打不准罢了。
贺知安接过来保温杯,道了声谢谢,忽然想起她似乎是本地人,便问道:
“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很高的建筑吗?”
小助理先是楞了一下,有些丈二摸不到头脑:
“有是有,城西有座摩天轮,一直开到凌晨两点,几乎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了。”
贺知安抬手看了眼时间,然后转给了小助理回程路费:
“辛苦你打车回去,我去处理点事情,不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