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方才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黑衣少年哪去了？”

凌沁染耐着性子问道，对于眼前之人的身份，她懒得去打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杜若兰捂着脑袋，试图回避凌沁染的询问。

“咳咳咳！”一阵若有若无的咳嗽声从凌沁染后面传来。

二人骤然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花坛旁边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趴在地上。

咳嗽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暗五？

“暗五！”凌沁染三两步跑到那人身边。

这才看清，这趴着的人身下有很大一滩血，被清晨的雾气整得湿漉漉的石板上。

是一道道蜿蜒曲折……一点一点爬过的血痕。

耶律尘将那人扶正，背靠着旁边花坛下的石柱。

真的是暗五！

而他的胸前有一个创口，黑色的衣服上血液早就已经干涸。

暗五的脸上有着垂死之人特有的苍白。

“暗五……你怎么了？我们走之前明明已经将所有杀手一一检查过，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啊，为何你还会受伤？”凌沁染心中酸涩无比。

暗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她……”暗五的手艰难的指着杜若兰。

“你……”凌沁染咬牙切齿的看着杜若兰。她说过要帮助暗五恢复自由，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女子而让她食言！

“咳咳咳——”暗五一阵咳嗽，更多的血沫子喷涌而出。

耶律尘皱紧了眉头:“阿染，他怕是伤到肺部了，才会咳出血沫。”

“伤到肺！”凌沁染大惊失色，不会的，暗五不会有事的，她不能食言啊。

“红叶人参！红叶人参！你快点出来。”凌沁染慌忙的喊出空间之内的红叶人参。

她记得……她记得红叶人参可以治百病，一定能把暗五治好的。

啾啾！

那红叶人参凭空出现，跳到了凌沁染的手上。

“快快快！快帮我救治那个人！”凌沁染指了指斜坐在地上的暗五。

红叶人参挠了挠头，随后跳到了暗五的身上，弯腰查看暗五胸前的伤口。

暗五连低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每一次呼吸，胸前的创口都会流出新的血。

凌沁染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多的可怕……

红叶人参检查了一会后，转身对着凌沁染摆了摆两侧的根须，头不住的摇晃着。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若早点过来用它头顶的叶子或许还可以有一线生机，现在……

实在是无力挽回。

凌沁染身体一阵不稳，耶律尘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低声道:“阿染，他已经不行了。”

凌沁染抿了抿唇，她也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

若不是她要暗五当诱饵来梁王府，他也不会生命垂危，更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们两个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暗五的声音极小，小到二人不发出任何声音才能够勉强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