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殊频频点头，“没错，是这样。原本我和她感情还不错。”

回想起曾经，元殊才知道那段时间自己是多么的快乐。

“我们之前一起去东城，一起去算卦，看戏，中途她一直在照顾我，就像一个亲人一样。”

“看样子殿下很少出去。”牡丹说。

元殊点点头：“从小到大，不管我去哪里，身边总是有一帮人跟着，他们一面小心翼翼，一面又十分恭敬，虽然时刻照顾我的安危，但确是没有半点感情。”

这一点，元殊看得很清醒。

牡丹静静看着元殊陷入回忆的脸，轻声说：“殿下可真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

“你不懂。”元殊微微叹了一口气。

多年的孤傲生活，一旦被人温暖，便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那她……一定是做了什么才能打开殿下的心，殿下喜欢她什么呢？”牡丹问。

元殊努力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她长得好看……我觉得她比很多人都漂亮。”

说这句话的时候，元殊的脑中回想起那天晚上，他依偎在李麟的肩膀上，看窗外烟花时的情景。

那朵绚丽的烟花不仅点亮了夜空，也让他一潭死水的心情变得多出许多温度，那时的开心愉悦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哪怕曾经得到了一匹汗血宝马心情也没办法和它相比。

自那以后，元殊每次看到李麟，心中都会泛起涟漪，但是他把这种心情隐藏得很好，就像是自己埋藏深处的秘密。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

元殊根本不想去回想，愧疚，烦躁，逃避，烦乱，如果当时没有后面的事，现在肯定又是另一番心境。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只是对李麟有着深深愧疚。

元殊想到这儿，眼圈微红。

牡丹见问到了他的伤心之处，便不再多言，抬起胳膊轻轻搂着他的肩膀。

“殿下……都过去了……很多事情没必要放在心上。”

她的声音轻柔，牡丹的安慰是所有男人都躲不开的温柔乡。

元殊已经不想花力气再去挣脱，顺势把头埋在她的肩上，牡丹用白皙的手指滑过他的脸颊，“殿下……这世间的女子总有人能理解您。”

元殊一直回想着曾经的种种，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受到的委屈，如今一股脑全部涌现出来，顿时觉得沉重无比。

此时此刻只想发泄出来。

牡丹刚刚要抱住他，只听咣当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

悲伤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元殊赶紧坐起身看向门口，李麟郑直直地站在门口，“元殊！”

“麟姐姐？”元殊意外。

李麟看着牡丹搂在元殊肩膀上的手，二人正依偎在一起显得十分亲呢，她咬了咬嘴唇。

牡丹也被她的到来感到意外。

“李麟姑娘，有事吗？”

李麟目光一直在元殊身上，强忍着心中的情绪，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元殊……你出来。”

元殊意外地看着李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