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煜忽然就想起当年接莫然回来那一幕，小姑娘也是这么怯生生的，乖乖地躲在他身后。

这才几年呀，小姑娘都知道保护他这个哥哥了，莫煜手插进兜里，捏紧了那张名片。

“莫煜，你跟我上来书房。”莫东城咳嗽了一声，然后把人喊了上去。

这种情况下，他们父子确实需要好好谈一谈。

书房隔音效果挺好，就像把一切纷繁复杂都隔绝在房间之外了一样，父子面对面站着，还是莫东城先打破了沉寂，他拍了拍莫煜肩膀，“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了，白手起家不容易，但我相信你。”

莫煜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该为了私心把然然接回来，如果是在外面，她会过得更好，说不定早就风生水起了。柔柔借着她的名字赚取了多少赞赏的目光，我想您应该明白的。”

莫东城点了一支烟，深深叹着气，“柔柔她已经得到惩罚了，我不希望你去求然然放过莫家，对莫氏，对莫柔手下留情。我只希望在以后，你妹妹，或者这一家的任何一份子需要的时候，你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庇护所。”

莫煜没吭声，莫东城瞅了他一会儿，又接着说下去了，“至于莫柔，我准备把她送到国外，家庭医生说她心里可能有些问题，希望她能到国外改过自新。

还有你妈妈，她也需要治疗，我得陪着她们两个，莫氏已经宣布破产，足够抵债了，你自己重新开始吧。”

“你们……还会回来吗？”莫煜声音低沉，眼里也是化不开的浓墨。

“我们不回来，你才会更好，你是然然的哥哥，和我们撇清关系才会有更好的前途。”莫东城弹了弹烟灰，他能为儿子打算的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