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陆大人刚刚离开，他不在衙门！”

陆文昭刚走？

沈炼皱眉，看着对方问道：“陆大人一夜未曾离开这里？”

“是！陆大人从昨天下午，就一直没有离开衙门，刚走不到一刻钟！”

“好，多谢！”

沈炼拱手致谢，转身离开。

既然陆文昭一直待在这里，那他就没去沈家堡，沈炼的心中还好受一些。

……

陆文昭回家，换了一身便装，急匆匆地赶到一个偏僻小院，丁翀开门。

“师伯！”

陆文昭点头，没有说话，脚步匆匆地走进堂屋，看见师妹丁白缨正坐在椅子上，胸前被包扎的伤口，还在渗血。

“为何伤得这么严重？”

丁白缨看见师兄关切的眼神，嫣然一笑，“师兄，你不该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文昭掩饰不住心中的急躁。

“郭真在皇城豢养变异蝴蝶，我为了消灭证据，去沈家堡地下，焚烧蝴蝶巢穴，遇见魏廷和一个小锦衣卫，被他的弩箭所伤……”

陆文昭立刻想到沈炼，那一队锦衣卫之中，也只有沈炼的实力，能够伤到师妹。

丁白缨继续说道：

“虽然我也重伤了魏廷，但是她应该会重新调查郭真，为了避免牵扯出更重要的人，我不能再躲藏了！”

“不行！”陆文昭的眼泪落下来，伤心地看着师妹。

“郭真不是建造宝船吗？怎么又养杀人蝴蝶？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丁白缨凄然苦笑，“师兄，上面的人，感觉宝船不一定致命，故此才让郭真豢养蝴蝶，你没有参与蝴蝶案，便可以洗脱嫌疑，你赶快走吧！”

陆文昭拉着丁白缨的手，急切地说道：“不！我现在就送你出城！”

“师兄，这么多年，我都故意疏远你，今天怎么可能连累你？”

丁白缨伤心地看着陆文昭，肝肠寸断，“你赶快走吧，东厂的人应该很快就到了！”

陆文昭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不，我要跟你死在一起！”

丁白缨扭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师兄，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

沈炼等了一上午，也没有等到陆文昭，于是就去了皇城，拿着魏廷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郭真的住处。

在一个角落，他找到了一个小瓷瓶，打开封口，那刺鼻的臭味，就表明了身份，“凝神丹”。

沈炼仔细地搜查一遍，也没有发现更多线索，郭真豢养蝴蝶的地方，在西苑太液池旁边，已经被丁白缨毁坏。

他也没有去查宝船上的机关，打算留着这个后手，等需要的时候再说。

回到镇抚司衙门，发现凌云凯等人已经回来了，他心中不免有点失望，若是这小混蛋困死在地下河，以后就会少很多麻烦。

斟酌了一下，沈炼打算结案：

【郭真勾结海盗郑芝龙，豢养杀人蝴蝶，图谋不轨，最终自食恶果！】

沈炼又去找陆文昭，对方还没回来，但是却听说了一个消息：

东厂调集五城兵马司的人，封锁了沈家堡周围，同时炸开地下河入口，全面搜查，凌云凯等人也因此获救。

看来，沈家堡的余波，并不会这么容易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