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桌子的一边是贴着凌异的桌子的，他晚自习就同凌异聊天，不得不说销冠永远是销冠，凌异写作业的时候他同他下边的兄弟说口语，她写完了作业就被他要去抄，她要写教辅他就在她耳边说些事，有些时候凌异甚至感觉他口中呼的气发出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还，由于凌异话不多，他更多时候是对着讲台抱怨无聊。

“你这么喜欢写作业吗？”程言又在无所事事。

“对，我不像你，我要对自己未来负责。”

程言听到凌异带有攻击性的话语只是笑笑：“这么看，你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学业，行动力真强啊，好厉害啊…”

“所以你学那么卖力以后是想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还没想好。”

程言愣住了，他收起了嘴角的笑意。

“但是，我就是喜欢追逐权力的感觉，我不知道我以后想干什么，只是我觉得我向上爬我就很开心。”凌异仍沉稳的写着教辅，“这种可能是天赋吧，虽说有点中二，但我确实只是单纯喜欢高处的风景。”

“啊，这样！”程言又笑起来，比之前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凌异也放下笔笑着问他：“你呢？”

“我啊…目前不知道，我只是想自由点，未来可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考个好大专。”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吃糖嘛？”程言用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将酸奶味的棒棒糖扔给凌异。

程言经常给女生送零食，有时候对外向的女生甚至会说些情话调情，凌异没多想就接受了。

“感觉，你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在乎。”

程言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哈，我初中可是有一段失败的恋爱的，当时我真的用情至深…呃…其实也没那么肉麻。”

“我还给他写过诗呢！”谈到诗，凌异将头从题海中探了出来。

“你看看！”凌异感到兴奋。

凌异是美术生但她的字迹并不好看，相反程言的字却很工整。

程言只看了几段：

可怜我那烂俗的诗句装不下过多的爱恋

幸而我的血管连接南北

它是川流不息的河

…

之后的他迅速合上笔记本。

“不是？哥们你看了吗？”凌异非常不满，她想拿回笔记本，程言说：“这个晚自习太无聊了，让我看看。”

直到晚自习结束，他都没翻开那个笔记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