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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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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刻钟,傅坤便匆匆赶到。

他大概是小跑着进宫的,双颊泛红,额上还挂着汗。

见人进了殿,江黎美目圆睁,一副吃惊的模样:“怎么来得这么早?都怪那几个嘴碎的奴才,害得本宫以为您是个慢性子……”

似是不愿再说下去,她柳眉微挑,假意嗔怒,“来人呐,给国师大人看茶。”

傅坤规规矩矩落了座,只是诺诺,不敢让对方看出一点不满。

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江黎暗自发笑:老狐狸大抵是心虚了,这次进宫倒是不敢摆架子……

“老臣听说,陛下给公主赐了封号。”杯中的茶水见底,再加之对方的目光灼灼,傅坤不得不开了口,“这次让在下来此地,难道是为了这事么?”

早有传言说,陛下最为宠爱的便是眼前这位小公主。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毓秀宫四下装饰之华贵,比起东宫来,恐怕也不遑多让。

“自然不是。”少女掩唇轻笑,亲手为对方斟茶,“国师大人为汴元殚精竭虑,本宫可不敢为这区区一点小事劳烦您。若是无意耽误了国师的日程,恐怕会遭到厌恶呢。”

在这种时候被召进宫,傅坤本就疑神疑鬼,听闻此话,心脏又重重一跳:耽误日程……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皇室已经……

“请用吧。”

傅坤明显还在走神,他机械般应了声,随后按照少女的意思把手伸向茶盏,根本顾不得思考。

“嘶——”

即使隔了层薄薄的瓷壁,这樽茶盏对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还是过于烫手了。

袖袍下的指尖微微发红,傅坤忙不迭松开手。失去托举的茶盏落到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澄澈的茶水随之晃动,转眼间便泼出了大半。

“国师未免也太看不起人。即便是本宫亲手斟的茶,也不放在眼里。”见状,江黎立刻换了副面孔。她冷笑一声,漂亮的桃花眼暗藏锋芒,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臣罪该万死,还请公主高抬贵手……”

“既然‘罪该万死’,本宫怎会轻易饶了你?”

少女声音尖利,似乎愤怒到了极点——身为公主,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怠慢。若是不能给出称心如意的解释,恐怕难以平息怒火。

傅坤慌忙伏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谢罪,根本没察觉到江黎此刻的小动作。

少女背在身后的右臂稍动,露出袖袍下的柔荑。为了防止勾起傅坤的警觉,她的芊芊玉指小幅度地勾了勾,像微风拂过时,青草的微微晃动。

身后的宫女得了信号,疾步走到成德帝身侧轻声低语。

“咳咳……”

按照约定,帝王不急不缓地从屏风后走出。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殿内的景象,眼里的震惊久久不能消散——能让高高在上的国师赔罪不起,若是放在平时,简直无法想象。

很快,他便调理好了来自外界的巨大冲击,摆出息事宁人的态度:“妤儿,别闹!还不快让傅爱卿起来?地上冷,莫要着了凉。”

“谢陛下。”

*

方才狼狈的模样被对方尽收眼底,傅坤的气势也低了一头。因此,两人的对话是出乎意料的和谐。

一阵君臣寒暄之后,成德帝依照计划进入正题:“爱卿,朕此次召你前来是为了你那弟子。”

傅坤垂眸,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再度开口时,已然恢复了德高望重的模样。

他朝成德帝拱手作揖,随后风度翩翩地捋了捋胡须:“陛下,可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冲撞了宫里的贵人?臣在此替他赔罪,还望陛下海涵。”

他虽礼数周全,却偏偏都只是点到为止,丝毫没有表现出对皇室的敬意。成德帝眼神暗了暗,面上带了些不悦;但一想到他如今在朝中无人代替的职位,暂时没有开口责备。

“国师说的什么话?冲撞贵人倒是谈不上。”银铃般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少女缓步走到两人中间,打破了潜藏的暗潮汹涌。

见她还未离开,傅坤身形一僵,不甚美妙的记忆浮上心头。他把目光投向成德帝,希望对方能支走这位混世魔王。

但偏偏事与愿违——

对方不仅没有责备她,反倒一脸纵容的模样。

“妤儿又有什么事?说来给朕听听。”

得到默许的少女愈发嚣张,言语里都带着寻常闺阁女子不曾有过的豪放:

“本宫早就听闻傅公子谈吐风雅、玉树临风,尽管今日是他初次进宫,本宫却一见如故——这种缘分可不多得,便起了把他留在身边的念头……”

她言辞轻佻,丝毫不顾忌对方的神情,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本宫只是希望有个伴读罢了,不知国师能否割爱?”

傅坤脸色难堪,但一想到自己方才在她手里栽了个跟头,只敢在心中暗暗嘲讽:

难怪同僚都说当朝公主被陛下宠坏了。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算是真真切切地领教到了——

仗着身份之便,肆无忌惮地养起面首……若不是龙椅上的那位严严实实地护着,这公主的名声,恐怕早就臭了!

“公主实在是难为在下。”傅坤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傅舟是臣唯一的弟子,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把他送走?”

“是么?”

闻言,少女竟浅浅地笑了。她殷红的嘴唇勾起狡黠的弧度,让傅坤顿感不妙,“原来国师大人也知道,他是您的弟子……但他手上的茧和伤口,该作何解释?”

还没等对方开口,江黎又堵死了他的退路,“方才,即便是盏热茶,国师也拿不稳——足以见得,占卜一事道行的深浅,似乎与条件艰苦并不相干呐。”

听闻此话,傅坤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难以言说的失控感浮上心头。

“妤儿,不得无礼。”正当他百口莫辩,成德帝适时地出面解围,“国师这么做,总是有他的深意的。你一届门外汉,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陛下说得在理,还请公主……”

思忖片刻,她微微颔首:“也对,本宫确实不通占卜之术。”

正当傅坤就要放松警惕,江黎却话锋一转,“但比起国师,本宫对分化一事,算得上是个‘内行人’吧——毕竟,国师并没有经历过,不是么?据说,连府里的下人……”

“萧妤!”

成德帝咬牙切齿地斥责,勒令她闭嘴: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最后玩脱了,还得亲自给她收拾烂摊子。

江黎垂下脑袋,教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当然知道,“分化”一词,是国师最为忌讳的。但那又如何?她偏偏喜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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