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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碰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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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小姐,到了。”

车内响起的声音把闻梨混乱的思绪短暂搅散。

她抬了抬眼,“谢谢…”

声音有气无力。

“阿梨回来了。”闻馨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一瞥闻梨蔫儿菜的脸色,“怎么拉着个脸啊,阿梨,这可不行,你这样哪个男人看了会高兴?”

喋喋不休的声音搅得闻梨脑子嗡嗡的,已经踏上楼梯台阶,她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姑姑既然这么闲,不如回家照看表弟。”

闻馨一阵错愕,立马站起身质问她一个小辈竟然赶客长辈。

闻梨抿唇沉默以对。

袁宜君其实同样听得烦,奈何闻晟总是叮嘱自己不要和他妹关系弄僵,否则她早赶人了。

不过却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女儿会当面揭开,未免闹大,袁宜君赶忙安抚闻馨几句把人送走。

“阿梨。”袁宜君走上楼,站在这扇紧闭反锁的房门朝里说:“是妈妈,阿梨,你怎么了?”

房间里没开灯,闻梨整个人团缩在靠窗的沙发里,窗外月华如水,倾落在她那张瓷白如玉的小脸上。

“妈妈,我想自己静静。”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

闻梨半身耷在沙发上,深吸口气,抬头远眺窗外。

她今天就不该出门,回想起来犹在梦中,她今天见到的人真的是裴临洲和靳砚南吗?他们怎么都变了。

一个儒雅端正,分明极有准则的人愿意给她两年期限。

一个对她百般纵容连重话都没说过的人忽然变得强势蛮不讲理。

裴临洲也罢,靳砚南又是为什么,难道他以往的好脾气都是假的吗。

她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要娶她,他不是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的吗。

难不成是占有欲作祟。

不允许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跟了别人吗……

-

一夜无眠。

闻梨顶着黑眼圈醒来。

捏着疲倦的眉心侧头一瞥,目光落在床边柜面的相框上。

那是靳砚南他们高三毕业时大家一块儿拍的合影,地点是图书馆前的阶梯上。

闻梨和桑宁以及宋云乔站在前排,那会儿她们才刚高一,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天真稚嫩。

靳砚南和傅景深以及周家大公子周迟站在她们身后,这三位少爷是准高三毕业生,也是高中部鼎鼎有名的三个话题人物。

长相绝顶,身材高挑,家世显赫却无纨绔子弟的颓浪毛病,三个人的成绩都十分优异。

照片里的靳砚南就站在闻梨身后。

衬衣西裤,领口的温莎结系得松垮随意,少年人意气风发的神色隐在眉间。

宽肩窄腰,清俊挺拔的身姿又隐隐有了成熟男人的气场。

闻梨一直以为靳砚南手抬起来是因为抓拍的缘故。

现下仔细一看才发现。

他散漫一抬的动作分明是在为她遮挡侧面刺眼的阳光。

闻梨是独生女,闻晟和袁宜君早年几乎都把精力放在闻氏工厂,她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那会儿她就想,要是有个兄弟姐妹该多好。

认识靳砚南之后,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待。

尽管他对她和对别的女孩的态度截然不同,她也只以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

却不知原来并非如此,不仅如此。

昨天从酒店回家的路上,闻梨甚至想给他找一个酒后喝多胡说八道的借口都不能。

他看她的眼神分明是那么清醒和势在必得。

再看照片里的靳砚南,闻梨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和陌生。

以及隐隐约约的难过。

想起什么,闻梨掀开睡衣下摆扭头往后腰看。

经过一夜,被他禁锢在怀里留下的掌印痕迹已经消失不见。

闻梨垂了垂眼。

随之消失的,还有她的砚南哥哥……

-

洗漱完,闻梨下到一楼,爸妈都没在家,厨房温着她的早餐和热牛奶。

她的手机昨晚没电关机了,这会儿搁沙发旁充电。

吃完早餐,手机也已经有电量可以开机。

置顶的闺蜜群亮着小红点,桑宁和宋云乔在群里问她和裴临洲的商谈情况。

闻梨说自己还没答应,其实若非靳砚南出现,她想必已经同意了吧,今天也没法这么悠闲地待在家里,而是在外准备婚宴事宜了。

难得享受待在家里的独处闲暇时光,这对如今的闻梨来说挺弥足珍贵。

一时,她甚至有点儿庆幸自己昨天还没答应,得过且过地多享受一天自由。

桑宁问她原因,闻梨想了想,没提是因为靳砚南的中途拦截,只搪塞过去,说自己还在考虑。

闻梨往下翻了翻,发现靳砚南并没有给她发任何微信,很安静。

闻梨暗松口气,没一会儿又觉得事出反常,怕不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她如今实在捉摸不透他,干脆暂且压下不想,指尖往上滑,找到裴临洲的聊天框点进去。

他的信息是昨晚发过来的,依旧谨守着彼此的界限,只是问她到家没有,别的没多问,也没问她被靳砚南带走发生了什么。

他就像个冷静十足的旁观者。

仿佛对过程毫不在意,只看结果。

闻梨给裴临洲回了信息过去,没一会儿他回过来——【上次约你去马场没去成,今天下午天气不错,要不要去跑两圈?】

闻梨咬着唇纠结起来,在想要是裴临洲问起自己的决定,她又该如何答复。

靳砚南昨天的话虽然难听,但他说得没错,他手上的证据是扭转闻氏名声的关键,可裴家的资金注入同样不可或缺。

闻梨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脑子很混乱。

想了想,她回道:【明天下午吧。】

裴临洲:【好,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就让她今天再做一天自由身。

吃完早餐,闻梨估摸着袁宜君会回来的时间,她比她早一步出门。

-

“靳总,需要我去叫闻小姐起来吗?”

冰场经理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身西装革履的靳砚南身侧。

他也不知道怎么把这尊大佛吹来了。

傅家三少是出了名的精通吃喝玩乐,眼前这座冰场俱乐部就是傅景深大学那会儿投资的。

经理知道自家老板和眼前这位爷关系匪浅,人一来他就吩咐所有人严阵以待。

可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却奇怪得很。

这么个大人物竟然是从后门进来的。

也不进场玩儿,反而站在二楼这处单向玻璃观景台前,驻足了整整两个小时,挺拔的身姿傲然屹立。

靳砚南垂眸,目光随着场上女孩翩翩飞跃的舞姿而移动。

他站在这多久,经理就陪了多久,察觉气氛过于诡异安静时,经理也曾试图开口搭过话。

“靳总,闻小姐冰上起舞,想必是花滑运动员吧?”

“不是。”靳砚南淡声。

这位爷惜字如金,经理更不敢搭话,生怕自己说出什么禁词冒犯了那姑娘,反而给自己招祸。

闻梨学舞蹈出身,腰肢纤软,四肢匀称修长,滑冰和舞蹈对她来说有着异曲同工的乐趣。

跳舞时她觉得自己是调中的一个音符,是词里的山间雾,是穿云端的雁。

在冰上时她会把自己想象成一片无所拘束的雪花,悠悠扬扬自由洒脱。

闻梨俞转愈快,脚心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冰面上,摔得有点懵,好在没多疼。

她扬起唇笑了几声,干脆整个人仰躺在仅有她一人的冰面上,畅所欲为。

冰凉的气息灌入鼻腔,烦杂的思绪仿佛在这一刻也得到清净。

靳砚南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给她准备温茶。”

“好的好的。”经理应声,连忙亲自去安排。

察觉冷意穿透滑冰服,闻梨爬起身。

接过VIP接待生递来的温茶,喝了一口竟然是自己喜欢的热西柚,她笑着道了谢。

闻梨转头看着这偌大空旷的冰场。

其实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连桑宁和宋云乔都不知道,她每次来都是独自来。

来这里代表她心情不好。

需要发泄。

二楼观景台,靳砚南垂着眼,指尖夹了根烟,默了半晌,他拿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把你云山的滑冰俱乐部卖给我。”

“嘁,我以为是慰问电话,感情是来谈生意的。”傅景深昨天不慎把腿弄伤了,这会儿在家休养着。

那头忽然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随之是一声女孩娇娇的抱怨:“傅景深你难伺候死啦!”

靳砚南扯了扯唇,“你用不着我慰问。”

傅景深失笑,“你当我享福呢,快被那丫头折磨死。”

傅景深说那冰场不怎么盈利,谈不上卖,“哥们直接送你,不过你又不爱滑冰,要那玩意儿干嘛?”

“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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