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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经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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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分明的两支军队将兰凯斯特围得密不透风。

严楫走出星舰,那张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的脸现在一片肃杀。他抬起枪口,对向守卫这幢房子的卫兵,命令道:“让开。”

卫兵被这凌厉的威压镇住,不过僵硬片刻,立马就被严楫身后的军士夺下武装。

严楫一脚踢开兰凯斯特的大门。

他匆匆穿过层层回廊,径直走向一扇紧闭的门。

在他拧开门把手之前,门先一步从里面打开,露出安德烈那张苍白的脸。

严楫毫不留情,一拳向那张憔悴的脸挥去。

安德烈没有躲,他硬生生抗下来自S级Alpha充满怒气的一击,嘴角随即溢出一丝鲜血。

严楫敌视着他:“让开,我要带他走。”

这句话终于刺激到幽魂一样的安德烈。

他慢慢抬头,眼中似乎有火星被点燃炸开。他轻声质问:“你凭什么?”

“就凭你根本保护不了他。”

见安德烈仍旧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严楫脱下手套,拔出腰间配枪随意扔出去,曲起双臂微微弓背,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来打一场。我赢了,你放他走。”

安德烈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讽道:“你不可能赢。我的等级比你更高。”

严楫冷笑,开出一个诱人的赌注:“如果我输了,你可以再杀我一次。”

顷刻间他们便缠斗在一起。每一拳砸下都如同炮弹落地,每一招攻击都直冲对方死穴。曾经因为互相了解而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现在也因为互相了解,彼此都拼命将对方一步步逼入死地。

最后严楫被安德烈抓住破绽,一个肘击凶猛地撞上胸口。心脏几欲破碎的疼痛让严楫后退几步,安德烈没有丝毫犹豫,又是一拳狠狠砸向他的小腹。

严楫跪倒在地。一只手牢牢掐住他的脖子,心脏处和喉间传来的压迫在向他飞速宣布生命的倒计时。

在沙漏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严楫……”

安德烈猝然松手。

钟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在极度的宁静与平和之下,时间的流逝根本无法察觉。直到耳边越来越嘈杂,亮光在眼前闪过又消失,他才如同溺水之人终于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那样,在疼痛和迷惘之中稍微清醒过来。

他没有办法自己坐起来,眼前也是一片黑暗。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确定不是房间里没有开灯,而是他的视觉受到了损伤。

毒酒不仅侵蚀了他的视神经,还影响了他的声带和听觉。

他试图发出一点声音,但随之传来的是喉间的剧痛。他像是被装进一个罐子里,耳边所有声音都听得不甚分明。

“严楫……”

他费力向旁边摸索着,有人先一步拉住他的手:“我在。”

这是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像被人故意划伤的、粗粝的旧唱片。但钟情听不出区别,或者这个时候的他根本意识不到区别。

他只能意识到这个人身上的气味让他很不舒服。

他挣脱开那人的手,向其他方向摸索过去,想要找到能安抚自己的东西,嘴里却仍下意识轻声喃喃着:

“严楫……严楫……”

安德烈捉住那只迷茫寻觅的手,释放出一丝信息素,冰雪的气息很快就让手的主人镇静下来。

钟情抚摸着那条能让他安心的手臂,渐渐往上,摸到这个人的脸颊。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刮胡子,掌心下是硬硬的、刺挠的胡茬。

神经毒素还没有被完全代谢出去,钟情再次陷入昏睡。

安德烈看着几乎快窝到他怀中的钟情,替他掖好被子。

听见钟情醒来第一句仍然是在呼唤严楫,他本该心痛,看到钟情离不开他的信息素,他本该侥幸。但现在他冷静得就像一个旁观者,胸膛那里跳动的东西似乎早就已经被连日的悲伤和恐惧烧成灰烬。

他抬头对床另一边的人发问:“你还要带他走吗?”

严楫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狠狠闭眼,良久,他睁开眼,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钟情爱着他的人,却也爱着安德烈的信息素。

“安德烈,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的人。”

*

两大Alpha军团在连日冷战后,突然间便握手言和。

明明之前还一触即发,似乎马上就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过几日便形势大转,两位元帅像是又回到同仇敌忾的少年时代,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但战争终究还是来了。

一开始只是小型的、暗中的,就像只是一场口角之争。

慢慢的,它开始积蓄能量,从首都星的这个街区蔓延到另一个街区,从金属的地面逐渐攀援到金属的建筑穹顶。

醉生梦死的贵族和终日忙碌的平民都开始意识到,战争来到首都星,来到Alpha和Beta两个并立又交缠的种族之间,并且不会很快走开。

钟情正在收听一场滑稽的审判会。

这场由联盟最高司法部召开的官司在全网直播,场下沸沸扬扬,场上被告席却空无一人。

一旁的原告席上,卡佩先生声泪俱下。

“我的夫人是一位身份尊贵的Omega。多年来她一直默默承受着Omega和Alpha的歧视,只因为她嫁给了一个Beta而不是Alpha。审判长大人,您向我要兰凯斯特夫人的杀人动机,这还不够明显吗?他是兰凯斯特夫人,他厌烦的人,自然想杀就杀!”

“可是,联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相爱,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结婚。难道就因为兰凯斯特拥有枪炮,我们就该任他宰割吗?”

台下一片哗然。

卡佩先生继续哭诉。

“为了Alpha军队的出征,我们紧衣缩食,把我们能节省出来的一切都用来弥补军队的开支。军部不事生产,他们打造的每一支枪、每一颗炮弹,在军事堡垒上砌起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们用自己的脂膏和血肉换来的。军部每一次外扩的计划,我们就算咬紧牙关也毫无怨言。我们供他们在宇宙耍够威风,可是呢,他们转头就将枪口对准我们!”

他转身看向观众席间的人们,悲痛地呼喊道:“这一次死去的是我的妻子,可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轮到你们的妻子!”

陡然爆开的哄闹声让钟情关掉可视光屏。

他的眼伤还未好全,不过想打开光屏随便听些东西,就听到了这样一场离谱的、甚至没有人告知当事人的审判会。

钟情并不怀疑原告席上的人的悲伤。

卡佩家族是罗斯蒙德最得力的助手。卡佩夫人是世家出生且血统纯正的Omega,和卡佩先生是青梅竹马。

Omega本不该嫁给Beta,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卡佩先生执意娶她。他做到了,并且这么多年身边没有情人。也就是说,卡佩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未来将会继承整个卡佩家族。

钟情中毒昏迷后不久,卡佩夫人也被发现在回程的飞行器中毒发身亡,一尸两命。

钟情喝下的毒酒能让两个Alpha军团重归于好,卡佩夫人喝下的毒酒却能让Alpha与Beta就此分崩离析。

卡佩先生不相信与他如此恩爱的妻子会带着他们的孩子自杀,悲愤之中一口咬定是兰凯斯特谋杀了她。

他的悲伤是真,作秀的本质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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