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三日是云都的风筝节,你平日里爱凑热闹,应当是喜欢这种场合的,到时候我去相府接你,我们一起去吧。”
姜念晚此刻刚往嘴里送了一口菜,听到风筝节这三个字差点儿没呛到,但还是不受控制的咳嗽了几声。
风筝节?
原著中确实描写了这么一个节日,当时也是南泽邀请原主去风筝节,但原主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想和南泽一起出行,而是因为知道了男主凌琛也会去,所以才答应了南泽的邀请,在风筝节上结识了凌琛。
而风筝节,正是南泽悲剧的开始。
姜念晚下意识的想拒绝,但对上南泽那双盛满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是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姜念晚想着,这种节日人肯定很多,只要不是刻意安排,哪儿来那么多的巧合就会遇到,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听到姜念晚答应,南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去相府接你,你可不能食言哦。”
姜念晚笑着点了点头。
凌烨看着南泽一副痴汉的模样,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他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彼此之间已经十分熟悉。
再加上小晚儿在他们面前从来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思,单纯的像张白纸,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小晚儿对于南泽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并无男女之情。
如今他们也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也不知道二人究竟会发展成怎样的结局,依照南泽的这种性子,如果最后真的没有得偿所愿,大概会终身不娶吧。
凌烨还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猜中了原著的结局,原著中的南泽可不就是一辈子镇守边疆,终身未娶吗?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相府的家教也不允许姜念晚在外面停留太久,开口:“晚晚,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姜念晚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确实不能太晚回家,便应了下来。
现在刚刚入春,晚上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姜念晚不禁打了个寒战?忽然身上多了一个披风。
南泽体贴中带了一丝无奈说道:“叫你多穿一些,你总是不听,若是着凉了,生病吃药又要哭鼻子的,好好把披风穿着。”
姜念晚:“好,南世子的话我哪敢不听呀。”这自然熟悉的语调姜念晚自己都有些始料未及,怎么就这么自然?
酒楼距离相府的距离虽然不算近,但也不是很远,即使没有乘马车,也没有走很久,就到了相府。
在相府门口,姜念晚刚要披风解下还给南泽,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莫非这是原主的父亲?
姜念晚这样想着。
果然下一秒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晚儿,怎么又这个时辰才回来?”
又?
原主经常晚归?
看来,原主的父亲应当是十分疼爱原主,否则怎么会允许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三番两次的晚归?
南泽见到姜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南泽见过季世伯,世伯近来可好?”
姜擎摆摆手:“你这孩子,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是世子,不必和老夫行这么大的礼。”
南泽是世子,虽然姜擎是百官之首,可是对上侯府到底还是低了一等,反倒是姜擎,其实应该给南泽行礼。
南泽:“您是晚晚的父亲,更是南泽的长辈,晚辈给长辈行礼乃是天经地义。”
南泽贵为世子,给姜擎行晚辈礼,恐怕把自己放在了姜擎女婿的位置上。
姜擎身为丞相,混迹官场多年,又怎会不清楚南泽的心思,只是……
姜擎把目光转向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姜念晚身上。
姜念晚来乍到,本就对这个新人物的出现有些不知所措,本就处于紧绷的状态,姜擎刚把目光落到姜念晚的身上,姜念晚就察觉到了。
压下心中的紧张,微微福了福身:“女儿让父亲担心了。”
姜擎:“你和世子一起出去,她自会时时刻刻护你周全,为父没什么好担心的。”
南泽拱了拱手:“世伯,今日天色已晚,晚辈就不再叨扰了,改日定来登门拜访,到时世伯不要嫌弃。”
姜擎愉悦的大笑:“好好好,改天一定要来家里吃饭啊。”
姜念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南泽的背影,少年的身形挺拔如松,那略有些单薄的肩膀上却担负起了保家卫国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