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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被钢管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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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点燃血液,你的一举一动,已经将我燃烧。

火势汹涌,无法止息。

在火焰燃尽之前,我要做你的每一寸呼吸。」

——《不夜港》

九月底的夜晚,天气已凉,小小的窗户开着,夜风吹来,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撞在墙上,啪嗒啪嗒地响。

随之响起的,还有谢劲舟吻她时的声音,吻得两人的津/液互换,吻得舌头难舍难分,吻得他每一次猛烈地冲进她喉间时,都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驰路心湖上的涟漪四散、火焰四起,滚过她每个细胞,嵌入她每根骨骼,烧得她身体发烫、心底起火。

她会趁谢劲舟移开她舌时,咬他的舌头,咬了几次,两人口腔里全是铁锈味,但谢劲舟依然不松开。

外面江迟的声音还在说:“喜欢谁,我的心会告诉我,驰路,我不会放手的。”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谢劲舟,他松开驰路的唇,见她要开口喊人时,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谢劲舟伸出利齿,发狠似的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属于他的齿印。

青春年少,有那么多秘而不发,也有那么多横冲直撞,不知来路,不见归途,但总会似轰隆隆的火车,驶向前方,烙下无法抹去的属于那段时光的痕迹。

*

外面没了声响,谢劲舟也终于放过了她,松开了一直钳制她的手。

驰路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双手从头顶无力地落下,眼里的愤怒、狠厉却从未消散,用她那双特别的狐狸眼瞪着谢劲舟,像在用眼神无声地骂他,抵制他方才犯下的罪过。

谢劲舟的眼里却没有丝毫悔意或愧疚,反而露出难掩的占有、欲/火。

“谢劲舟,”驰路一开嗓,金属质感的烟嗓哑得不行,嘴巴里全是他的味道,“如果你对一个人的喜欢是这样,我不要!”

“驰路,你听好,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老子说了算!”谢劲舟捏住她的下巴,加重力,狂妄肆意,“你这样的,老子不喜欢!”

“你浑蛋!”驰路抬腿,狠狠地朝他膝盖上踢,却被他躲过。

驰路挡掉他的手,沉声道:“谢劲舟,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别来招惹我,我不想陪你玩,没劲!”

谢劲舟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说:“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得付出代价。”

呼出的热气尽数溜进驰路的耳朵里,驰路立刻移开,她现在想远离关于谢劲舟的一切。

“神经病!”驰路实在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就招惹他了?

他强吻她,他还有理了?躁郁症又犯了?

“谢劲舟,不管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还是想玩弄我,或者是你犯病了,我都奉劝你,下次别这样了,我不喜欢!”驰路边说边将把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挡住他留在自己脖颈处的咬痕。

*

听不见江迟、罗子昂的声音,也听不见别人走路的声音,驰路才打开门离开。

谢劲舟没跟着她走,而是一拳砸在墙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不知道怎么了,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情绪完全由不得自己。

谢劲舟站在窗口,倚墙靠着,听着窗户撞墙的声音,点燃了一根烟,狠狠抽起来。

外面的微光映在他身上,显得他格外清冷、落拓,又可有可无。

像江河湖海里的一滴水,就算蒸发,也无人在意。

……

“驰路,你怎么把拉链拉这么高?有这么冷吗?”回到教室,许婉看到驰路疑惑地问。

在她印象中,驰路可一点都不怕冷,今天也没那么冷啊,她干吗要这样?

“刚出去风有点大。”

“现在也没风了啊。”

“程佑白来找你的吗?”驰路适时转移话题。

一提到程佑白,许婉立刻来了兴致:“有本书落他那儿了,给我送过来的。”

驰路之所以能成为“鼓手头牌”,都要拜许婉所赐。

那次,清白乐队的鼓手有事去不了,许婉为了帮程佑白的忙,多次央求她:“驰路,我在音乐教室听过你打鼓,打得很好听,你就帮帮程佑白吧,今晚没有鼓手,演出就要泡汤了。”

驰路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为了朋友,她答应下来。那次的演出,让她一战成名。

岑语欢扭头去看驰路,看到她小小的下巴被校服外套遮住了一半,也看到了她红肿的嘴唇,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

她什么都没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湿巾,递给驰路:“擦擦嘴。”

驰路忽然有些心慌,像被人发现了某个秘密,从岑语欢手里接过湿巾,快速地胡乱地擦嘴。

岑语欢从她手中拿过湿巾,帮她擦掉那点血迹。

“谢谢!”驰路隐约看到纸巾上的一点红,朱砂痣似的,刮着她的心。

许婉没注意到那点红,问岑语欢:“语欢,你帮阿驰擦什么啊?”

“就沾的一点吃的东西。”

许婉看着驰路的嘴巴:“阿驰,你是不是偷偷抹口红了,嘴巴的颜色看起来好好看。”

岑语欢看到驰路脸上露出的尴尬笑意,心里猜到了什么,又看向她的后桌,谢劲舟正从抽屉里随意拿出一本书,又拿出一本书,直到把面前放了一堆书,才随意地翻开最上面的那本看起来,表情烦躁。

从驰路穿谢劲舟的T恤,谢劲舟护送驰路回家,跟她说:“我要听马三拍的话,做驰路的守护神。”,到谢劲舟愿意让驰路坐他宝贝摩托车的后座,岑语欢就知道,她输了,输给了驰路。

谢劲舟谈过不少女朋友,但对谁都不上心,看那些女生的眼神也都浮在表面,根本没有丁点放在心上的意图。

岑语欢并不想成为这些女生中的一员,她要成为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让他离不开自己。

她想等着,他从万千花丛中走过,最后发现,那些人,那些情感,都是无意义的,只有回到最真实的生活,只有她,才能给他真切的活着的感受。

但她错了,她发现,谢劲舟对她不过是好友之情,哪怕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

因为,他看她的眼神,跟他看驰路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他看她的眼神,常常跟看别人一样,淡然的,冷漠的,如高山之雪。

但他看驰路的眼神,像吃棉花糖拉出的丝,黏腻的,绵长的,扯不开的。

岑语欢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暗恋,终于在某一刻被生生斩断,宛若忽然被人连根拔掉的藤,根没了,藤也就枯萎了。

她的暗恋,枯萎了,到达终点了。

她的弟弟沈西顾跟她说:“姐,舟哥不喜欢你,你坚持个什么劲儿。你腆着脸对他好,他呢,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而你,从来就不在他换衣服的范畴!别坚持了,放手吧。”

她知道,沈西顾说得有道理,就算不放手,也要放手了。

跟一个永远高攀不上的对手较量,结果注定输,既然早知道结局,就没必要固执地坚守。

等她说服自己放弃后,开始几天,看到谢劲舟时,还是会有难言的不甘、不舍,但渐渐便做到波澜不惊了。

她这才知道,没有什么不能放下,一直放不下的,永远是那颗被钉在原地的心。

岑语欢知道了驰路给谢劲舟静心小屋的改造计划。

那个小屋,是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她输得彻底,庆幸自己没有越陷越深,庆幸自己早点抽身了。

她看驰路,不再以情敌的眼神看她,她把驰路放在谢劲舟在意的人位置上,对她的态度归位到新同学、新邻居、新朋友。

这些驰路都感受到了,自然也以同样的方式对她。

其实,她从未把岑语欢当作敌人。

驰路回许婉:“没涂口红,可能刚才喝的水比较烫,烫红了。”

话音刚落,驰路听到后桌传来了咳嗽声,连续几声,是一种刻意的声音,像一种嘲讽,落在有些吵闹的休闲娱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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