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二层三层都有卧室,时应钟和时双住二楼,陶溪、客房还有大书房都在三楼。
陶溪去自己的卧室换了身干净暖和的衣服,下楼给鸟喂食,洗完屎鸟盘子便去找时双。
时双扯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坐在猫爬架前边,拎着根逗猫棒,试图喊醒睡昏过去的布偶猫五谷。
五谷宛若死猪,翻了个身继续睡,时双是谁?这个问题有点复杂,睡醒再想吧。
倒是杂粮缅因对逗猫棒很感兴趣,前爪离地,站直身体,跟着铃铛的声响,右爪不停地够着一直上翻的逗猫棒。
陶溪靠着猫爬架站着,猫腰近距离观赏五谷的睡姿,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凭什么五谷随时随地都能睡这么香,怎么就我睡不着。
陶溪伸出冰凉的手,托着五谷的胳膊就把人家抱了起来。
时应钟怕五谷杂粮两只猫冻着,猫窝猫爬架都挨着暖气最近的地方摆。五谷睡的正香,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对上陶溪的眼睛,舔了舔嘴巴,眼睛眯上,眼看着要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睡过去。
嘿,能让五谷睡过去他就不是陶溪了,陶溪才不管五谷要不要谁补大觉,“来宝贝,喵一个 。”
陶溪举着猫猛猛摇晃,五谷硬生生被他晃醒,烦躁地拧了一下身子,懒得吭声,耸了耸粉嫩的鼻尖,张开眼皮瞪着陶溪。
最终还是动动嘴抗议了一小声。
时双玩够了杂粮,从盒子里摸出一呆袋条,挤着一点一点喂杂粮,看五谷陶溪他俩无语的很,“你放过她吧,猫活在你手里也不容易。”
陶溪就喜欢折腾五谷,大概是因为总看不惯她四大皆空,即将遁入空门的猫生态度,一天天懒洋洋的,陶溪见了就手欠。
“你又欺负猫!”
时应钟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这一幕,敞开了黄钟大吕的嗓门喝止这手欠的东西。
“她怎么老睡不醒,我回家都醒不过来。”陶溪托住猫屁股抱在怀里,“就该跟我学学,鹦鹉算什么,我一天能唱三十六小时,词不带重的,比那堆长翅膀的厉害多了。”
“十二只鹦鹉,每只鸟都长一张你这样的嘴,我还能不能清静过退休生活了。”时应钟在茶几沏了壶茶,和颜悦色地问道:”每天抱着文献枯不枯燥?无不无聊?你的大学生活有什么好玩的,跟爷爷说说。“
“那有什么好玩的,无聊死了,每天都是字字字,除了字就是作业,还有赶不完的ddl。不过要说好玩的,倒是也有不少。”
陶溪神神秘秘一笑,“爷爷,我给你讲个发生在我身上的鬼故事。”
时应钟是半个无神论者,只信自家供的神位。
“哦?”时应钟呷了口茶,“我来听听。”
陶溪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上个学期正是陶溪着魔最严重的时候。
深夜,刚通了两个宵的陶溪从书海里拔出来,提着混沌的脑子去了个洗手间。回来突然很想喝上一杯温热的水,幸好舍友还没睡,陶溪掏出珍藏的热水壶,美滋滋接了一壶水,守在电源边等它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