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嘴严实的很,按照老人们常说的,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呢,他碰上的是宁子昔。
宁子昔话也不多,以前在庄子上能够一整天都不说话,但是,那是在他不想说的情况下,等他想说的时候,聋子都得让他说哭,不过这一次他不打算说话了,不就是不吱声吗?谁不会啊。
管事半靠在墙角,宁子昔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一杯茶水一盘子瓜子,坐下就开始吃吃喝喝。
管事一直垂着眼睛半死不活,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宁子昔就简单多了,一边嗑瓜子一边打量他,从头发丝儿一直看到脚底板,然后在慢悠悠地看回去,目光还有几分轻佻,如果管事是名女子,现在都可以告他眼神骚扰了。
瓜子嗑了一盘又一盘,管事终于抵抗不住,一直提着的气泄了出来:“你们问吧,想问什么都问吧,我说。”
“这就说啦。”宁子昔咔咔咔嗑的整带劲呢,劝他:“我还没吃够呢,要不你再坚持坚持?我跟你说,这瓜子又大又香,也不知道怎么炒,而且嗑多了嘴巴也不觉得疼。”
来给他送瓜子的侍卫嘴角微微抽搐,宁家小世子还真的是……算了,说不出来。
一开始是管事不想说,现在是他想说,但是宁子昔不让他说,但凡他有要开口的意思,宁子昔就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地架势,主打的就是一个憋死他。
最后管事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他听不听,絮絮叨叨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连邻居家的狗强.暴了隔壁家的小母鸡都说了出来,相当详细又全面。
在其他人进展艰难的时候,这边的审讯基本已经结束了。
宁子昔精神满满,那个管事像是被人榨干了千百遍一样虚弱又无力。
第二个结束的是不语,不语看起来挺开心,但是李清河就惨了点,现在还昏迷不醒。
第三个结束的是第一美人,他看起来一脸烦躁,而山匪甲哭着喊着要跟他拜把子。
守卫都看呆了,感觉自己见得世面还是太少了,等以后回京,要多多看书,长长见识。
剩下三个又等了好久才出来,得到了先出来的三人一致的嫌弃,都对症下药了,审的还这么慢。
观棋一脑袋烦躁:“嘴还挺硬,就知道哭哭哭,什么都没问出来。”
山药好奇:“那两个大老爷们儿还一直哭?你用刑了?”
观棋也想不通:“没有啊,我跟你说,世子给的那些药我还一个都没敢用呢,他们就开始哭了,我想着他们哭完再问,结果他们足足哭了两个时辰。”
宁子昔:“哭两个时辰你都没想到药拦一下吗?就这么直直的停了两个时辰?”
观棋挠挠脑袋:“那倒没有,我后来就睡着了,刚醒。”
其他人无语,这孩子到底是有多困啊。
宁子昔看向其中一个还在抽抽噎噎的问:“你们哭什么?”
那人回答:“我们心里苦啊!”
得,又是一个深陷黄连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