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靠的这么近,阿鸢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口,想为刚才不经思索脱口而出的话道歉。
容州夜间视力极佳,眸底暗沉,盯着她,似乎要看出那些话是否真心真意,下颚线绷紧:“没有不愿看见你,也没有看中哪家小娘子。”声线发紧,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声音低沉而沙哑:“躲着你是因为……”
阿鸢屏住呼吸,手心微微出汗,期待又紧张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会说什么呢?
容州话音止住,侧头看向东边。
东厢房门被推开,瘦高人影迷迷糊糊走出来,转身站到墙根解开亵裤。
这人看上去像长青,半夜出来放水真方便。
阿鸢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视线一黑,是容州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耳边喷洒着灼热的呼吸,木质香调更清晰了。
他的声音含在喉间,贴在耳边:“回去睡吧。”
阿鸢脸上一阵发烫,心跳如雷,慌忙别开脸。
担心惊扰那边放水的人,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容州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握紧手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唇上柔软的触感,眼底情绪翻滚着,昏暗不明。
长青放完水,脑子也清醒过来。
“将军这么晚还没睡,在看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容州收回视线:“晚上少喝水。”抬手拍拍他的肩,转身回屋去。
留下长青一个人一头雾水,挠挠头。
对于那天晚上未说完的话,二人谁也没再提起。
阿鸢很少在一件事上钻牛角尖,唯独在周阁老这里有点儿不甘心。
戴着草帽,背着鱼筐,手上拿一根鱼竿,鱼饵是拜托吉叔弄的。
抛竿的动作还不熟练,带了一个小凳子,比坐在石头上舒服,还有一个小铁桶,下面放木炭,上面是网状,钓上来的鱼收拾一下可以直接烤着吃,这个也是吉叔帮忙做的。
片刻后,水面有细小波澜,阿鸢把鱼竿抬起来看一看,上面什么都没有,鱼饵也消失不见,重新挂上鱼饵扔进去。
又等了一炷香,河面再生波澜。
阿鸢激动的抬起鱼竿,依旧空空荡荡。
远处传来一声嘲笑:“小女子,你这样钓鱼是钓不上来的,一点耐心都没有。”
周阁老一瘸一拐走过来,费劲做到平滑石头上,一条腿伸直,似乎打不过弯。
“您这腿怎么了?”昨天看见还没有这样。
周阁老面上满不在乎,哼笑一声,抬手在大腿上拍一下:“遭人恨,腿被打折了。”
阿鸢惊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能把断了一条腿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周阁老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诧异,用一种仿佛她没见过世面的语气说道:“大惊小怪,老夫年轻时这些伤养个几日便能痊愈,更重的伤也不是没受过,如今老了,身体不如从前。”说到这里有些感慨。
他这是有多招人恨啊,原来不是老了以后才如此固执,年轻时候更甚。
阿渊一时语塞,许久后问道:“那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周阁老摆摆手:“当然知道,已经被押送府衙。”
阿鸢轻挑眉梢,想起来,吉叔与赵先生都曾说过他身边有许多能人。
鱼线晃动,平静的河水再次升起波澜,阿鸢已经上过两回当,懒得起身。
“有鱼了,还不赶紧拽起来!”周阁老喊一句。
阿鸢回过神,猛的起身拽起鱼竿,上面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扑棱扑棱乱跳,鱼竿也跟着晃动。
手上一滑,鱼竿被扔到地上,小鱼在地上还继续扑棱着。
阿鸢拎着鱼筐,解下鱼嘴上的鱼钩,把鱼扔进鱼筐中。
神采飞扬,满面红光,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滋滋滋”木炭放着红光,燃烧的旺盛,一股焦香味儿扑面而来,鱼肉白嫩。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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