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意。”容州慌乱垂眸,视线躲闪:“想起还有事,我先回府。”
“一起吧,今日不忙,有古曼丽在就可以。”阿鸢跟着站起身。
午后的长街上,阳光垂直照射,烈日当头,烧灼着一切,连路边的树,也好像筋疲力尽了似的垂下枝条。
阿鸢被晒得脸上发烫,抬手撑在额前。
“走那边的小巷子吧,背阴处不晒。”容州蹙着眉。
走到背阴处的巷子里,确实凉爽不少,只可惜没有风。
阿鸢把手放下,脸上被晒的滚烫,发顶也热的。
“早晚还没这么热……”阿鸢话未说完,看见巷子尽头有一条岔路,岔路的另一边隐约能看见玄色长褂和粉色衫裙纠缠在一起,隔着立在墙上的一排木头架子,耸动着。
女子呜咽的声音和男子粗俗下流的粗哑声音不堪入耳,阿鸢不是大门不出的闺阁女子,自然知道那是在做什么。
偏偏这尴尬的情况还与容州在一起遇到,呼吸一滞,有点不知所措。
容州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羞愤交加。
不远处战况还在继续,容州大力咳嗽一声,想引起他们注意,没想到男子明明听见了,反而变本加厉,淫词浪语脱口而出。
伤风败俗。
容州侧目,阿鸢还愣在原地,揽过她的肩膀,强制转身,几步朝着另一边岔道口走过去。
怕那些污秽的声音被她听见,抬起手扣住她的耳朵。
两人距离很近,男人堪比太阳的炙热体温熨烫着她,铺天盖地传开,那些暧昧的声音全都听不见了,他手心的茧细细摩擦着面颊,不容忽视。
阿鸢心里像藏着一朵未完全开放的小花,纤细脉络好奇的向外伸展。
走出小巷子,耳朵上的手掌离开,忽然消失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抬手拨弄耳朵上的坠子。
深夜,容州躺在榻上,这几日耳根就没清净过,被那些谏臣控诉痛斥,抓住一点小事就无限放大,要与开城门之事联系在一起,国君这些日子也被磨的头疼,凌霄将军与苏雯将军都替他说过话,甚至与谏臣口舌争执过,作用不大。
烦闷的闭上眼,似梦似幻的红色纱帐垂在面前,薄烟滚滚,容州躺在榻上,只有眼睛能动,看着女子身披水红色薄纱,纱下水豆腐一般的皮肤若隐若现,容州喉结滚了滚。
女子半张脸隐没在月色中,柔软的长发划过他的胸膛,衣衫不知何时褪尽,容州浑身肌肉紧绷灼烧,蹙眉不自觉地抿紧唇,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女子身上淡淡皂角香气还是丝丝缕缕钻进鼻子,味道熟悉,与他身上的一般无二。
她是阿鸢。
这个念头一出,胸膛像是起伏的潮水,急促的呼吸与喘息混杂在一起,虚幻感让他知道这是在梦中,罪恶感充斥满腔。
无奈,他没办法醒过来,逃不开蛛网一样紧密的纠缠。
总之,等他感受到唇上的触感时,已经吻在一处。
喘息声与心跳声被无限放大,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拖入深渊。
醒来时,急促的喘息着,抬手挡住眼睛,暗恼,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舍。
回想起白日的巷子里见到的那些,他真是龌龊。
居然对阿鸢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若只是心生爱慕便罢了,偏这些心思隐秘又黏腻。
感受到亵裤里的湿润凉意,容州气脑的一把掀开被子。
把脏污的亵裤握在手里,不知该扔去何处。
距离天亮还早,看一眼榻上凌乱的被褥,推开门迎着夜色走向书房。
用早膳时,吉叔与长青四处找不到人,最后在书房找到容州。
阿鸢急匆匆喝下一碗粥,想去铺子里转转,再去昨日那条河边等着,容州没上朝,那老头定然也不用去。
容州吃的很慢,看上去没胃口,眼下也泛着淡淡的青。
是昨夜没休息好吗?
听吉叔说,是在书房找到他,难不成一夜未睡?
看来还是在意周阁老的话,得再想想办法,顾不得与他多说。
离开府后直奔铺面,这几日早晚温差大,幸而不是正午,有零零散散买菜闲逛的,都躲避着中午的太阳,趁着清晨和傍晚出门。
从铺面离开,撑着一把伞来到河边。
“原本以为昨日已经分说清楚,今日为何又来?”阿鸢蹲下没多大会儿,周阁老背着鱼筐慢悠悠走来。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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