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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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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霜咒骂半天,也没悟出个所以然。堵住了嘴声音总是含糊的,却依旧挣.扎不肯罢休。

可李清淮压根没理她,蹲下来攥紧陆风眠手腕,把她双手摁在一处,以防这人做出其他举动。

“她没中邪,放心吧。”

其实李清淮本来就没劲,攥人就更没力气了,但对方没有挣.扎,可谓是没让她出一点力,老老实实任凭摆布。

这当然离不开自己恢复的身份,但也不耽误她高兴。

“有谁知道十多年前冀州发生的,妇女拐骗案,王家怀着孕的二房到驼梁山附近探亲,结果一去不归。”

“那位失踪的女子叫宋喆。”

陆风眠四下张望,除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外,她并没看到其他奇怪的东西。怪物已经离开了,她自然听不懂两人的对话,自知漏了线索,只得耐心等待。

有个侍卫很识相,颠颠跑到她身边,低声耳语。

苏无霜与宋喆原本一家,但亲生父亲吸食大烟败坏完家底后,母亲抗不住毒打逃走了,两人分别被不同人家领养改姓。

姐姐宋喆生得好看高嫁进了郡里做妾,第一胎是个男孩可天生蠢笨。怀二胎时去柏林禅寺算了卦,主持说怀着的也是个小子,但脉象不稳吉星暗沉,恐有劫难。

解煞之法便是要孕期回故里小住。

“所以?”陆风眠七窍通了六窍。

“结果那算命的其实是个妖道,欲谋财害命。”陆风眠连忙接道。

但赶来告知情况的侍卫,只是摇摇头,“是谁害的暂时还没查清,但此人手段讲究。”

“能让宋喆死前略察觉出怪异,却揪不出具体哪里不对,整日疑神疑鬼胡言乱语。导致后来身死,众人都以为她是被洞神抢回去当了新娘。”

“一场冥婚把宋喆尸首抬入峡谷,夫家几次派人来寻都被挡了回去。最后她丈夫雇了十几个大汉,亲自来抢棺椁,才发现宋喆的尸首早就不翼而飞了。”

“没多久苏无霜突然开始发疯。说她姐给她托梦,是有人害了宋喆,要拿她的尸首和肚子里的孩子练凶尸。连续闹了两三个月,闹得人心惶惶。”

“最后好像是连姐夫家都看不下去了,想让她消停些。”

等过了那天,村中就再没人看见过苏无霜了,而那时她才十岁。

陆风眠又是缄默良久,紧接着重复先前问过的话:“你们家殿下还好吗?”

侍卫再次被哽了下,毕恭毕敬用同样的话术答道:“小主放宽心,殿下她安好,就是不大乐意见人。殿下虽是金枝玉叶,却不至于娇贵至此。”

被麻绳捆绑的苏某拚命扭动,脖梗处青筋暴起,整张脸憋得红了又紫。

邵珹适时插.进来,激动地跳脚,“她她她是中邪了吗?”

“这还挺疯狂,逮着人就咬,这一口下去血渍哗啦,能要人半条命吧。”

心思百转千回,他猜出赵盼儿大约不是真名,还猜出她应有个显赫的身份,就是没往皇室的方向想。

慌乱还未平息,墨向颢认真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她心中有埋怨不吐不快。

“没想到盼儿人美心善竟比菩萨像还静几分,陷在墙里的那玄女像,看着与你有五六分相像。”

话说得声音大且夸张,她由长公主那封信,猜出盼儿是文昌殿下本人或亲属。但旁人是万不敢往这方面想的。

寄来的封信里有半边玉佩,只说要,在几月后配合文昌,文昌提议什么便反对什么。

墨向颢胆大,她只见过文昌一两面,文昌此番做伪装便认不出。但见到锦衣卫,心生疑窦下再仔细辨认赵盼儿面目,是能发现四五分相像的。

一经合计,对比陆友的态度变化,这人的身份变不言而喻了。

她敢这么猜,别人不敢。

谁都知道废太子现在还在禁闭,近期去守皇陵的事是秘密,寻常人不可能知晓。

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万万不可发生的。除非她要反但成功概率太低,又或许是圣上私下的旨意,要让她做些事。

到这时墨向颢隐约觉得,父亲应允长公主那封信是明智的选择。

皇上他或许冷漠,但对李清淮是真的有舔犊之情。帝后伉俪情深,文昌生的最像皇后,暗地里给些特权也不是不可能。

李清淮受下这份阴阳怪气,身上自带森然气息,手上沾染着别人的血迹,依旧不动泰山。

半晌,瞧人都开始细品这话。才一步一个踉跄,推开搀扶自己的侍卫走到神像面前,染血的手抚上神像脸颊。

很难想象,如此活灵活现的雕像会摆放在半塌的寺里。

此像盘腿而坐,下半身坑坑洼洼,脸颊衣衫也脏兮兮的。但五官细腻温和,神态里的悲切宛如实质,堪称巧夺天工。

顷刻间,场景仿佛变成了。一众围在寺庙里的凡人,图谋不轨意欲推神明入泥潭。

李清淮喉咙里发出低笑,就在其他人以为她要承认是时,那人骤然变了脸。

她突然抱住佛像,大声吼叫,“哇!没想到还能被夸,我们真的长得很像吗?”

“神像好美哟,好喜欢,我真的也有这么漂亮嘛。哈哈哈哈。”

人开始装疯卖傻,其他人早已习惯,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皱起眉头。

神像低眉垂目,很是慈悲,而因李清淮产生价值的神像。此刻,却垂目怜悯着她。

“我们在这躲了很久了,最多再过五六天,官兵便会把整座山查完,到时候就只能住监狱了。”

李清淮转过身来,褪.去偏执与痴狂,皱着鼻子真心发愁道。

陆风眠不明白她到底在装什么,一反常态到这样,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私跑出来的。过不了几天就会引起震怒,随即贬为庶人。

但这又是不可能的,未曾到山穷水尽的一步,又何必如此作死。

如若没有遗忘,两人关系再近些,她一定会阻止这场闹剧。但现在她畏惧,畏惧理不清剪还乱的交情,如履薄冰般去试探双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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